陆宴北见她不说话了,沉着眉一会儿舒展一会儿打开,好奇地问“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苏黎抬眸看着他,浑身微微一震,“我想??我有些明白药引的作用了——”
“什么意思?!”
“你听说过血型吗?”
“血型?知道一点,西医里面的说法??”
苏黎点头,“对,西医里面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血型,人群大致可分为四种血型——但也有学者说,血型系统还没有全部发现,可能存在更多的血型。”
“西医进行外科手术时,常常需要输血,以前搞不懂为什么输血后会发生一系列反应,严重时甚至危及性命。等这个血型观念提出后,医生才发现如果输同血型的血,发生输血反应的概率就低很多。”
陆宴北很聪明,虽然不懂医学,但马上明白过来。
“你的意思是,我们血型相同?”
“嗯,我是这样怀疑的。”
苏黎把腿放到沙发上来,双臂环着膝盖,清秀精致的容颜被另一层迷惑取代。
“可这样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她皱着眉,喃喃自语。
“什么说不通?”男人低声问道。
她抬眸,看了这人一眼,脸色很是尴尬。
“你这几年,每月两次毒性发作,找了那么多女人,没道理一个同血型的都遇不到啊?”
怎么会一直等到她,才确定是“药引”?
陆宴北不懂医学,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眸光沉沉地看着她。
苏黎沉思,心里还有另一个猜测。
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也无法确定。
如果关于血型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唯一能解释的药理就是——他俩都是属于那四种血型之外的,稀有血型!
可这种概率??
她皱眉,微微摇头,这种概率也太低了。
会正好被他们遇上吗?
两人间沉默下来。
陆宴北看着她,觉得陷入沉思中一动不动的她,那份沉稳和专注,竟也别有一种美丽的滋味。
苏黎思来想去,找不到另外的可能性,不过,却想到这毒的源头上。
“对了,你是怎么中这种毒的?你警惕性这么高,平时身边又有魏副官他们护卫——”
苏黎想,若知道是谁下毒,找到那人,说不定也能问出解药呢?
陆宴北的脸色在她话音落定时,骤然阴沉到极点,幽深的眼眸泄露出犀利骇人的光,好像被人踩到了讳莫如深的痛处。
苏黎心里一惊,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好像不该提起。
见他拳头攥的发紧,苏黎后悔了,又小心翼翼地道“我就是随口一问,如果你不想说,或是这事勾起你不好的回忆,那你就不要说了。”
可她这么一讲,陆宴北突然又释然了。
眸底的杀气收敛,攥紧的拳头松开,连脸色都恢复平静的淡漠。
他落下眼睫,似掩盖着什么,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不能说的??”
“那是?”
“是我那两个好弟弟。”他扯着唇,淡淡吐出。
“什么?!”苏黎大吃一惊,觉得耳朵出问题。
怎么会!
这么丧尽天良的毒蛊,她以为会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才会这样做!
可居然是他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