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干涸的鱼,嘴唇微动却发不出丝毫声音,然而脸上却诡异的慢慢浮起一层笑意。
嘲讽的笑意。
齐平川有些不懂,这货现在还能有心情嘲讽自己?
他哪来的底气!
管不了那么多了,杀人者人恒杀之。
毒药并不致命,甚至药效一过,根本查不出曾经中过毒,按照计划,白袍道士必须死在自己手中这柄出自绣衣直指房的刀下。
将道剑丢远,齐平川上前照着白袍道士脖子就是一刀。
没杀过人,还没杀过鱼?
反正横竖就一刀的事情。
何况齐平川明白一点,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而我齐傲天是不可能亡的,永远都不可能。
所以只有他死。
这一刀毫不犹豫。
然而劈了个空,在最关键时刻,白袍道士濒死挣扎的往后一栽,如一截沉木倒在地上。
齐平川不惊反喜。
看来这货确实中毒很深。
杀!
倒执刀柄,对着心窝子就戳了下去——
忽然响起清脆的声音:“公子,还不能杀他。”
齐平川侧首,看着出现在院墙上的小萝莉商有苏,讶然不解:“杀不得?”
商有苏很无奈:“杀了小的会来老的。”
这是套路。
齐平川哦了一声,“这货说大徵幼帝得称他一声兄长,难道是某个藩王的殿下?”
商有苏摇头又点头,“义子。”
齐平川又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看来真的不敢杀啊。”
躺在地上,虽然浑身麻痹失去动弹能力的白袍道士闻言,脸上的讽刺笑意越发浓郁,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
齐平川低头,笑道:“你好像很得意?”
白袍道士的笑意越发讥讽。
知道我身份后,你敢杀我?
齐平川缓缓的点头道,一脸痛不欲生的忿忿不平,“没办法,看来只能放虎归山,等你以后继续来杀我,谁叫你是高高在上的藩王义子呢。”
白袍道士笑了,笑容得意狂肆,俯视着齐平川。
噗!
突兀的,一片血花倏然在白袍道士眼前炸裂。
笑容凝滞。
白袍道士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上那一柄穿心而过的长刀,笑容僵滞在脸上。
痛苦,蹙眉,眸子泛散。
齐平川回身,对着小萝莉商有苏苦恼的说,“哎呀呀呀,怎么办啊有苏,刚才被这货的身份吓着了,一不小心没抓紧,刀掉了下去,这位藩王义子也不经戳,咋办咧?”
小萝莉坐在墙头上,怔怔发呆。
怎么就杀了?
杀了?!
杀了!
公子你还好意思装,傻子都能看出来,你用力往下戳那一刀啊。
啥时候公子变得腹黑了?
而且杀伐如此果断?
齐平川却没有管小萝莉,回头踹了白袍道士尸首一脚,确定死翘翘了,才道:“哟,可惜了,不是说失误会练出腐鲲嘛,腐鲲你起来啊!”
大乐。
让你装逼,老子还是开国第一神将齐汗青的亲孙子。
藩王义子算个毛!
转身进房,拿了床被单出来,将尸首裹住,避免沿途掉血。
要把尸首弄去制造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