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世界有警察吗,他的被封印的右手好想怒拨一串幺幺零啊。
常安不知道要给什么反应,故作惊讶或者故作深沉都显得很故作尴尬,于是他死了鱼眼,说:“宗主没给人扒光还真是幸运。”
“宗主总是睡觉,他的东西都由我清点的,这是近几个月以来失窃的总数。”莫方捂着嘴巴沉思,“可是……到底为什么是两条亵裤呢……为什么呢……”
常安的鱼眼再死一次:“莫师兄,我觉得问题的关键不在宗主的亵裤。”
“也对,要紧的是先抓贼人,毕竟让他逍遥法外,宗主就保不定没亵裤穿了。”
常安扶额:“宗主的亵裤是镇店之宝物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执着于它啊……”
然而他想起自己也曾拿宗主的亵裤大做文章。
不知道为什么,常安忽然就有了一种“假如这个世界在一瞬间爆炸的话,我们就能活得比较轻松舒坦”的世界和平的心愿。
发现自己跟别人一样都有不可救药的毛病,真的是一种很大的冲击。
但亵裤终归只是亵裤。现在更重要的是犯人。
毕竟,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犯人。
而是一个会偷亵裤的犯人。
常安对这种兴趣爱好比较特别的犯人,是比普通的犯人更感兴趣的。
他想着,等犯人落网了,就采访一下犯人,他在偷宗主的亵裤时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这是一种天然的好奇心,人之常情,并不是在罱皑山里无聊得没事可做就随便搞点事情解闷,也不关亵裤的事。
他绝不承认自己对亵裤有着别样的趣味。
“莫师兄,不如……我们来一招引蛇出洞?”
反之,常安的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智慧。
于是,在一个充满智性的月夜,罱仁院后院枯井边那棵无比知性的枣树上,挂着一条十分感性的亵裤。
此刻,子时过半。清风徐来,月色皎皎。
然而,徐徐的清风与纯洁的月色并不知晓,这条亵裤,是一条特别的亵裤。
它不仅是一条宗主特别喜爱的,体贴入微纵享丝滑的亵裤。
它还是一件法器。
它还是常安手工制作的,在漫漫修仙路上打造的人生第一件法器。
有感于上一辈子读过的x点修仙文,通常来说主角在成功制作第一件法器之后必然要欢呼几下,然后受到后宫与基友的赞美,以此体现主角的过人天赋和聪慧的小脑袋瓜儿,然后就用这件法器大杀特杀,打飞一百个绝世高手。
但是,面对着他的第一件作品,常安并没有什么感想可说的。
就算有,也往便池里吐光了。
“我的娘啊,我生命中的第一次……居然给了宗主的亵裤……”
在法器完工的时候,常安的脸上隐隐中有佛光乍现。他宝相庄严地看着面前金光闪闪的亵裤。空气里没有一丝感动。
事情,是这样子的。
常安向莫方提出,用宗主的亵裤来作诱饵,将犯人引进天罗地网,一举抓获。
莫方同意了。他随手一抓,空间法术发动,手里就多了一条布。他将布摊开来,赫然是一条新净的亵裤。
莫方说:“既然如此,为了保险起见,不如将宗主的亵裤做成一件感知型法器,好让贼人的行踪暴露无遗。”
这一刻,常安受到了来自修仙文化的巨大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