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这么做了,他还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痴汉呢……
然而莫方师兄既热情又坚持,目光如炬,又以温声劝说:“若师弟害怕失败,使宗主的亵裤有所毁损,我在一旁指导便是。师弟莫要嫌脏,这条亵裤宗主还没用过,是新的,布料也好,摸着特别顺滑,想必做成法器也是好使的。”
面对着莫方那双真挚温柔的眼睛,常安试图以不动如山的死鱼眼防御。但是不到一分钟他便败下阵来,因为他清楚地看到,莫方渐渐地显露出他的完美招牌帅哥微笑!
但这还不是他败阵的要害。
比他的微笑更可怕的是,他听到了隐隐约约的雷声。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最适合午睡的下午,打雷了。
常安霎时想到一个流传于师兄师姐间的远古传说。
传说讲到,莫大师兄的修为几能通天彻地,如果他心情不好,头顶的苍天就会受其感应,传来威严的雷声。
于是又有流言说道,罱皑山气候宜人,阳光充足,雨雪较少;这样的天气,全靠莫大师兄的心情撑着。一旦他心情不好,罱皑山就会雨雪飘摇,刮风打雷,鸡飞狗跳,就连山脚下的鱼塘都会有一大片的鱼翻肚浮水。
当然,这样的景象,近几十年来还没见过。常安也当是无稽之谈,听了笑笑便是。
但是今天,他忽然觉得,要认真对待这些滑稽的传说。因为这里是修仙世界,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更别说他明晃晃地从莫方的眼里看到一条经由视线汇来的讯息:
——我不想用宗主的亵裤炼制法器,这项任务还是交给你吧。
常安的内心经受着巨大的折磨。心的两头,一头是高傲的自尊,另一头恭顺的脊梁骨。
常安站着不动。直到莫方开口说道:“常师弟,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天边又有一道雷声。
雷声比上一道响了十个分贝。
在常安心里,脊梁骨终于把自尊弹到西伯利亚。
他接过宗主的亵裤,双眼含泪,深沉地说:“好的,师兄,我们开始吧。”
“甚好。”莫方笑着点头。
罱皑宗的天空阳光万里。
常安的心坎儿碧浪涛涛。
虽然,抛弃自尊需要费不少的劲,但是,自尊一旦抛弃,整个人就会感觉到一股勃然的生气,从两根颤巍巍的大腿电麻麻地直窜到天灵盖。随后,抛弃自尊的人就会发出一声长啸,“嗷——儿!!!”地一嗓子,直贯云霄,和乐康正,四十秒内绝不断气。
把宗主的亵裤炼制成法器,大概就要经历这样一个心理上的准备过程。
可是如不描述心境,只描述动作,炼制法器倒是平淡无奇的。
常安炼制的是感知型的法器。首先,他一手抓着一根羽毛(他强烈怀疑这根羽毛来自冬梅院的某只信鸽),另一手抓着宗主的亵裤(他的手有点蒙太奇式的抖动),闭目,催动体内的灵力往手中的东西灌去,同时在脑海里想象这个法器是怎么用的。随着常安的想象越来越详细,越来越真实,手中的羽毛和亵裤双双发亮,一些金色的咒文沿着常安的指尖,逐渐蔓延上器物。大约一个时辰后,常安心中忽有领悟,停下流转的灵力,睁开双眼。他手中的两样东西还有些许余光,很快就连咒文一起隐没了。
“……好像行了?”常安挥挥羽毛,又挥挥亵裤,不确定地说。他看向身旁的莫方。
莫方笑着点头,说:“成功了,常师弟你真是天才。”
“可这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