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到宫羽徵身上,“你的耳朵不要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总之,在一场煽情的送别会之后,常安终于跟宫羽徵下山了。半山腰的景色很好,又山又水又小鸟的,但是憔悴的常安无力欣赏。他感到自己的心魔翻了一倍,整个人都阿瓦达索命了。他掏出莫方给他的小瓶子,里面装着心魔发作时服用的药丸。据说这个白瓷瓶子也是空间法器,里面装的药丸够他吃一百年。常安问莫方为啥炼了这么多心魔药,莫方说,这药总是会用到的。
宫羽徵一路上没有说话。他明明有锦囊,却总是抱着古琴走,常安看着他,自己都觉得累。
“宫师兄。”
“嗯?”
“你为啥老是抱着古琴啊?”
“……”宫羽徵走了二十步,说,“我紧张。”
“……”常安听了,也沉默地走了一阵,然后说,“师兄为何紧张?”
“因为我好久没下山了。”
“……有多久?”
“十年了。”
“……”常安心想,这就是莫方所说的靠谱的师兄……
“其实这也没多大关系,出远门嘛,人生地不熟的话,就多花点钱呗。”
“我没钱。”
“……”常安停下了脚步。“师兄,你知不知道,曾经有个伟大的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出门不带钱,卖身都会被人嫌;出门不带卡,祝你鸡年大吉吧;出门不带bb机。”
宫羽徵摇头。“金丹期的修士不用带钱。”他说,“我们只要吸食天地灵气就不会饿死,衣物脏了只要用灵力涤荡一下就能保持洁净。钱对凡人有用,对我们只是累赘。”
“你说的好有道理耶。”常安点头。
于是两人又安静地下了一段山路。
“宫师兄。”
“嗯?”
“你……”常安犹豫再三,还是问了,“过了这么久,还认得外边的路吗?”
“大致的方向还是懂的,髑髅宗在南方的血樵平原。”
“那细致的方向呢?”
“到了血樵平原再找吧。”宫羽徵转头,看到常安往回跑,“常师弟?”
“陈凡啊——!”常安边跑边喊,两手上下翻动发着灵信,还不忘从眼角里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我需要你的帮助啊啊啊!!!”
宫羽徵站在山路上,抱着古琴迎风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