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断骨膏敷上去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就觉得凉凉的,但是没有一刻钟,风飞霜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感觉到有一股药力在往他的筋脉里面渗透,那个感觉是又疼又痒。
他的手臂不受控制地挪动了下,风老大呼小叫:“千万不能动,你这么一动,你的骨头很容易就长歪了,以后右手就不好使了。”
姜蝉摸出了一包银针,她捋起风飞霜的袖子,露出了他整个手臂。下一刻,风飞霜的小臂上就扎了几根银针,风飞霜就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对右手的控制权一样。
疼还是疼,可是不管怎么疼,风飞霜的手臂都没有一丝一毫地挪动。这感觉真酸爽,风老看着姜蝉的动作,那叫一个赞叹。
“你这女娃娃倒是很有办法,居然能够想出这一招来,这样挺好。”
姜蝉撑着下巴,“您老就是关心则乱,您都看出来名堂了,要是自己施展的话不也行的?”
风老笑眯眯地:“你这女娃娃可真有意思,要不是你有师父,我都想收你当徒弟。”
姜蝉笑笑,不去接风老的话茬。说来弦月有个婆婆真是好啊,连她的师承都能够带过去,这也避免了以后姜蝉师出无名。
“这断骨膏的药效是非常显著的,这一剂药要一连敷上三天,三天后再换新的,一连敷三次后,这骨头就差不多长成型了,后面还需要好好地养护。”
风老点了点风飞扬:“都是你这臭小子闯出来的大祸,连累地你大哥,要不是咱们遇上了心好的弦月大夫,你大哥的一辈子就毁了。”
风飞扬讪讪低头,姜蝉乐地看风飞扬被老爷子教训。看见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姜蝉抱着茶杯,那叫一个惬意。
风飞霜神情冷然,就好像说地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总归是自己的弟弟,就算他闯了再大的祸事,他总归是要包容他的。
“弦月大夫啊,我有个不情之请,你看这也到年关了,我们这老的老弱的弱,身上还没有银两,你看看是不是收留我们几天?我们也想要回族里,可飞霜的手没治好,回去的路上我担心又出什么事情?”
姜蝉就知道风老会这么说,面对着这么一位老人家,就是再多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叹了口气:“冬青,带这几位客人去厢房休息。”
“风大夫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和我们一起过个年吧,我们这里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有您这样的老人家陪着一起过年,也是一个难得的体验。”
冬青小跑了过来,先是规规矩矩地给姜蝉见礼:“见过师父,几位贵客请跟我来,厢房前几天刚刚打扫过,缺什么尽管和我说。”
冬青是姜蝉座下的大弟子,行事举动是越来越有章法,毕竟也大了一岁,如今也九岁了,他可不能给师父丢脸。
最先到的是风飞扬的房间,冬青瞪了他一眼,还是尽职尽责地给他安排好。
在回廊中走了几步,风飞霜状似不经意地问:“飞扬要是有哪里得罪你了的话,我和冬青小大夫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计较。”
小大夫这个词一出,冬青的心情就好上了几分。他故作老成地背着手:“好吧,看在你是他哥哥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他点晕我和妹妹的事情了。”
风飞霜忍住笑:“那就多谢冬青小大夫了。”
“好说好说。”
冬青迈着八字步将三个客人安置下,下一刻就撒开小腿去找姜蝉了。医馆里一下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