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顿了一下,将目光移到了冷魂的身上时已经敛去了那种难测的诡谲,“风云骑这些年打过的仗不在少数,你将所有的都详细地讲述一遍。”以前心思不是耗在帝都那些尔虞我诈的阴谋就是损在寻找月矢解药之上,对于风云骑,她的了解现在看来明显是不够的,所以才会留下冷魂,他这些年出任务都是在南琦,应该有很深的了解。
冷魂本就慎重的表情此刻更加严肃认真了,看着墨未夕,开始将风云骑的一切缓缓道来。
灯火明明灭灭,灯下两人对坐长谈,一般都是冷魂认真地说着,墨未夕也是认真地听着。
直到天色将明的时候,冷魂才放下手中早已经凉了的茶。
“月主,冷魂定不辱使命!”说完踏着茫茫的雾色离去。
将桌上的地图收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神色之间有几分倦怠。
褪下外袍放在一旁的衣架之上,伸手轻轻一弹灭了燃着的灯。
凌若茴一袭淡黄色的衣裙,站在朱红色的雕花木窗前,浅然的目光中夹杂了几分忧色。
“若茴。”一道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子桑离手中拿了一件白色的狐裘披风,将它搭在凌若茴的肩上,“下雨了,小心着凉!”
凌若茴转头看着来人,淡淡一笑,想习惯性地伸手摸摸子桑离的脑袋却发现对方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了,就将手收了回来,眼眸中有着淡淡的感慨之意,“小离都长大了,会照顾别人了!”
子桑离唇角微微抽搐了两下,“若茴,我就比你小两个月。”几乎是黑着脸说道。感情她还是将他当成以前那个小孩子!
“小两个月也是小,而且,你以前经常是喊我姐姐的。”她自幼便和阿妍关系亲近,所以小离也会经常和她们一起玩,每次都是追在她身后喊她姐姐。
子桑离沉默了许久,才目光深沉地望着她,低沉而又认真地开口,“若茴,我不想再喊你姐姐,也不会再唤你姐姐。”
凌若茴微微一顿,眉梢不动声色地拢起,语气清淡地问:“为什么?”
“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了!很久很久之前就想说了!
凌若茴将他散落在耳际的碎发别到脑后,低低地叹了一声,
“若茴。”子桑离伸手抱住凌若茴,将她揽进怀中,头枕在她的肩上,低低地唤了一声。
凌若茴没有动,任由他抱着,只是从唇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叹息之声,“阿离,你还是没有长大啊!”
子桑离身子一震,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将身上柔软的披风取下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小离,明日就启程吧,一日没有父王的消息,我心中始终不安。”望了一眼窗外连绵的细雨,清淡地说道。
然后就离开了,剩下子桑离落寞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别院。
沐碎初着一身浅绿色的衣袍,优雅闲适地躺在铺了数十层冰蚕丝锦的贵妃榻上,有几分百无聊赖地翻阅着手中的书卷。
外面阳光正好,微风和煦。
浅书看着躺在院中晒太阳的男子,眼眸之间写满了无奈与怅然之色。月主将沐碎初留在这里估计是失策了,这简直是请了个祖宗回来!
不过两三天,她觉得自己伺候那位千娇百宠的小少爷都快累死了!
“浅书,我要喝茶。”狭长的眸子无意瞟到站在长廊下的浅书,轻挑了挑,懒洋洋的嗓音溢出。
浅书眉梢一跳,心下有了不好的感觉。
“要是十二月份雪水储藏三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