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饱和度特别高的衣服……
这应该就是易玲珑当时过来时身穿的那身衣服,华荣月之所以能看得见,是因为这身衣服非常的大,非常的浮夸,幻觉中的易玲珑只是随手挥起来一只袖子,华荣月就从那以大红色为主色的袖子上发现了几朵大紫花、大蓝花、大绿叶子,还有赤橙黄绿青蓝紫的福蝶……
呃……既然能过来找吴明,那怕是已经走火入魔了,这一身也确实是不太像是正常人会穿的衣服。
“少废话。”
从“她”自己口中发出来的声音也刺耳尖利,但并不是女人的尖利,而更像是太监的声音,“我这次还要那种东西,给我多一点,我可能很久都不会再来了。”
“你身上有种特别的味道,就像荼靡花一样,我不想看见这样少见的颜色一点点的开败了。”吴明一边将玉瓶做一些密封处理,一边说:“虽然这跟我一个卖画的没什么关系,平日里也不会这么多嘴,但这次,就当是个例外。”
画面突然一转,华荣月又回到了现实,感觉有点突兀,对比感也因此特别的强烈。
现实中,吴明还举着那些干花给她看。
他的表情和幻觉中比起来要更柔和一点,或许是因为烛光的颜色要更温暖。华荣月对于花这种东西并不是很感冒,完全认不出来,倒是旁边的齐大夫看了一眼。
“荼靡花?这么红的?很少见啊。”齐大夫说。
“我朋友拿来给我的,我出去不方便,不然我也很想过去自己亲自看看。”
“咱们门口也有一棵荼靡花,现在还没开呢,不过咱们门口的那棵只能开白花。”齐大夫对华荣月说道。
华荣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门口那棵半死不活的树是荼靡花啊。
出了门,天已经近乎于全黑了,只剩下一点亮光,吴明给了他们一盏灯,让他们出去的时候看着路,小心点不要摔了。
虽然吴的门口挂的是一盏看着让人瘆得慌的红灯笼,但是他给两个人的还是一盏普通的纸灯,雪白的灯面,巴掌大,上面画着一朵红花,笔画很简单,也很生动。花的花枝却以一种让人十分不舒服的姿势舒展着。
某种意义上来说,吴明真的是个不错的画家,无论是他居住的地方还是他的作品,可以说都是非常有艺术家的氛围了。就连他这个人……嗯,都蛮像个神经兮兮的艺术家的。
出去的时候天色已黑,一般来说古代夜幕降临,街道上的行人都会变得很稀少。但是华荣月的耳边却能听见很多人走动的声音,很多,比白天还要多。
华荣月几乎是以一种近乎于观察人生百态与看热闹的微妙心态听着那些传来的声音,看了眼身旁的齐大夫,他果然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以前你每次晚回去的时候,吴画师都会借你这盏灯吗?”华荣月问。
“是,这盏灯是不是很轻巧?”齐大夫转头对华荣月道,“这灯是吴画师做的,上面的花也是他自己画的。”
华荣月虽然穿越到了易玲珑的身上,但并不代表她能打,实际上她的武力值一直处在一个很迷的水平——有的时候很猛,有的时候很弱,这大概是由于她和这具身体还处于磨合的阶段,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状态应该会渐渐稳定下来,但是此时此刻是弱鸡是勇猛还是暴走,就看她的状态和运气了。
这种情况下自然还是低调些比较好,华荣月装作自己根本就没听见周围的窃窃私语。
“没有武功的普通人?”
“哈哈,这个时候居然敢出现在这里,真是不知死活。”
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