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翕回头看来。
玉纤阿“……”
她也不知她为何会主动去追他……玉纤阿仰头看他,低声“公子的发冠歪了。”
范翕不在意地“哦”了一声,意兴阑珊道“大约是方才被你弄歪的。”
他话一落,两人同时想到了刚才两人挨得那么近,她贴脸嗅他的模样。范翕咳嗽着,侧过了脸,他故作淡定地抬手去正自己的发冠。但他半天正不好,玉纤阿盯着看了半天,忽而噗嗤笑出声。她这一笑,把范翕气得不轻,他当即向她瞪来。
玉纤阿柔声“公子低头,我帮你正吧。”
她语调太柔,说话又说得这么自然,范翕糊里糊涂地低下了头,她的手挨到他发间时,范翕才想到自己为何要让她碰他发冠。女子发不能随意碰,男子的发冠自然也不可以。她算是和他什么关系,竟敢碰他的发冠?
玉纤阿仰着脸,呼吸浅微地拂在公子翕面上,她认真地盯着他的冠,帮他将冠中珠正好,帮他将乱了的发丝束进冠中。为了方便她动作,范翕不得不俯着身就她。他垂眼,眼下便是她近在咫尺的颈下部位。
女郎呼吸起伏间,小丘孑立,漫漫托在单薄春衫下。随着她动作在轻颤……总觉得一掐便能掐出水。
并不算大的山丘,形状却甚好,甚翘。那山下有水,是山在春日融融下所化的。会甜得如花蜜一般,会蓬松柔软得如雪一般。雪会化掉,她却不会,山水重重,周而复始,始终那样美地诱着他……
范翕盯着便移不开眼,想要将手移过去。暗恼为何两人现今已经分开,若是往日,他便可以抱她,可以悄悄试探她,可以试着摸一摸……范翕在心中寻思了一下强抱她的可能性。结果倒不会如何,只是大约又被玉纤阿看不起。
她就觉得他好她的色而已,难道他还真的会如她所想,被她牵着走?
范翕淡着脸,艰难地移开了眼,看别的地方。他移开的眼,又盯在了她腰上。腰下系着一枚玉佩,范翕却看不到那玉佩的好材质,只是在看她的腰身。看她的腰身纤长,被她踮脚动作勾起一抹流线。
那样细,盈盈可一握。
而他更知道她的舞功有多好,若是在床上……若是她肯用她的腰……范翕呼吸紊乱,他手臂颤抖,挣扎着想不管不顾地搂抱住她。他恨自己方才搂抱她时为何一心只盯着她的脸,不曾感受她的身……范翕即将抬手臂楼抱住她时,玉纤阿在他耳边柔声“好了。”
她向后退,退出了他的怀抱。
二人四目相对。
玉纤阿望向他,觉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分外诡异,如同要吃了她一般。她熟悉男子的这个眼神,默默向后退了退。范翕到底自制力强大,他没有动,只问她“为何分开了,你还为我正冠?”
玉纤阿低声“公子想多了吧?我只是奴婢,主君需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范翕瞥她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只是出了净室后,离开那处,见到等在廊下的泉安,范翕问“我发冠如何?”
泉安左看右看没看出范翕要他看什么,只闭着眼夸“衬得公子更为英俊潇洒,风采不俗了。”
范翕低笑两声。
半嗔半恼道“她手艺倒是厉害。”
说罢再不谈此事,也不再提玉纤阿如何了。
范翕真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那日他强行和玉纤阿待在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