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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不得不劝了“公子,玉女已经死了!这样得罪人,并不妥。”

    范翕冷笑“一具已经烧得模糊的尸体拿来敷衍我,哪有那么容易?玉女必然没死,是被他们藏起来了。我非要他们将人交出不可。”

    他说“我不要那具辨认不清的女尸,我要活生生的人。”

    泉安看他,见他目底阴鸷浮起,狠厉之色渐浓,说话语气又一贯平静。此时的范翕苍白而瘦削,他走在长廊阴影中,如一个冷静又冷漠的杀人狂徒一般,两只冰雪般的眼眸中皆写着“杀”字。

    泉安试图劝“可是玉女已经死了啊!”

    范翕“我不管。我就要活着的人。”

    泉安“您这样会吓着曾先生等人的……公子,请冷静些。您怎能在此时让人见您真面目?”

    范翕无所谓“我就要她回来。”

    泉安跟在他身后劝了很多,可是范翕不为所动。他心有杀意,控制不住地向上涌。明明所有人都告诉他玉女已经死了,大家连玉女的尸体都找到了……可是冷风拂来,泉安看到范翕的目光,顿时噤了口。

    年少清隽的公子翕站在黑夜阒寂下的廊口,阴凉淡漠如一道凄惨月光。月光打在他鼻梁处阴影,他回头,看向身后满堂灯烛火影。风吹着他衣袂,泉安听到他在黑暗中的喃喃自语“她一定活着。”

    范翕坚持玉纤阿活着。

    泉安打个哆嗦,看范翕的眼神,作为熟悉范翕的人,泉安已经不敢再劝了。

    让公子活在一种梦幻中,比唤醒他,让他回到现实中,其实好得多。

    曾先生等人次日早起,就发现亭舍中变了天。亭舍重建未开始,所有的人却都被大批兵马围住,一个个被带去了公子的庭院中。早上小吏过来求助时,说公子翕疯了,说那里血流成河,已经有好几个人熬不住晕死了过去,公子翕却还不放人。

    分明是要将所有人打死的样子!

    曾先生衣带都来不及系好,就匆匆去庭院求见公子翕。他们几人到庭院前,先闻到一股浓郁无比的血腥味。平时公子翕院落总是清雅幽香,何曾有过这种让人置身地狱般的感觉?

    曾先生踏步入庭院,不管文臣武臣,一时间都僵得抬不动腿。只见密密麻麻的人跪在院中,每人配两名卫士。有的在被杖,有的在被敲膝盖骨。惨叫声求饶声哭泣声此起彼伏,更多的人却已是奄奄一息。他们的身下流出血,铺在地上,潺潺得让人心惊无比。

    此间不仅有男,也有女。

    曾先生等人神色凝重,连连让卫士们住手。卫士们却不管,只说自己听公子翕的吩咐。这些卫士如今成分和当日他们出洛地时已经不同,公子翕在中途收了一批无家可归的人充军,之后在吴地时又从吴世子手中得了一批人。如今曾先生呵斥这批卫士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知何时,这些人竟只听范翕的话,不再听他们的命令了。

    他们所有人在无知无觉地被抽走手中权。到他们察觉时,已经追悔莫及。

    曾先生脸色忽青忽白,他忍着院中的血腥场景,别过眼不敢多看。等他被仆从领到了院子前方,他才发现公子翕竟然不在屋舍中休息。院前置着一张竹席,范翕就坐在帘后,盯着院中的卫士们执刑,聆听着院中人鬼哭狼嚎一般的求救。

    曾先生观察范翕面色,迟疑“公子一夜未睡?”

    范翕淡声“先生倒是睡得不错。”

    曾先生脸红,身为门客,主君夜不能寐,他睡得香甜,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曾先生沉吟片刻,仍想劝公子翕不要大开杀戒。没想到他只是张了口,范翕倒先说话了“这批人中,有越国的臣子偷偷入驻。亭舍失火当夜,几个越国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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