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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用歇着就好了。但玉纤阿被薄宁赶去歇息,玉纤阿在屋中打量自己屋外的人,发现婆子各个身子粗壮,卫士来回在窗下梭巡。薄宁这架势哪里是让她好好歇着,是将她当犯人一样看管呢。

    玉纤阿低低而笑,既然人家不想她出门,她便也不出门。她一整日坐在妆镜前玩手中簪子,想着自己该如何是好。玉纤阿动心思时,素来爱玩手中的簪子。她本来袖中常年藏着一枚尖头锋利的簪子为自保,只是现在她到了薄宁手中,许是早早被人搜了身,袖中那枚可以伤人的簪子早已不见了。

    然而无妨。

    玉纤阿自己整日坐在屋中,磨自己发上的那枚木簪。木簪不如金簪锋头锐利,但眼下也只是勉强利用起来。

    薄宁白日不在,晚上他回来后,玉纤阿便去膳堂为他布食,服侍他用膳。她自来温温柔柔,一顿饭下来,薄宁被她伺候得分外满意。只觉得自己想要什么,玉纤阿都能立刻察觉,将之拐弯抹角地带给他。

    他心中叹,想她果然讨人喜欢。

    膳堂间,玉纤阿跪在下处将郎君拭手的帕子丢于金盆中,她回头,见这位温润郎君正用复杂眼神看她。玉纤阿侧头,微嗔道“郎君作何这样看奴婢?”

    薄宁低声“你若真如此乖巧,一直这般乖巧,该有多好。”

    玉纤阿露出迷茫色,她迟疑道“难道奴婢以往对郎君不好么?怎么会呢,奴婢自觉自己不是那类凶恶之人。”

    薄宁不理会她,只道“你倒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好情人。”

    玉纤阿心想可你却不是让我满意的好情郎。

    她自来与范翕好惯了,范翕温柔是真温柔,对她嘘寒问暖,和薄宁这类努力装出的模样全然不同。世间男人都享受女子的服侍,如公子翕那样怜惜女子的,又有几人?

    玉纤阿目露怅然,轻轻一叹。她有些想念范翕了。

    若自己还在他身边多好。纵是不能与他见面,每日拐弯抹角地能享受到他对自己的好,也是慰藉。

    哪里用得着伺候薄宁这样的人呢。

    薄宁冷不丁问“你在想什么?”

    玉纤阿便捂着腮,低怅道“奴婢想自己先前与郎君的关系定然不太好,也许奴婢真的对郎君不够好。”

    薄宁奇了“这却是如何说?”

    玉纤阿道“郎君身上,没有奴婢绣的一针一线。然而奴婢前晚试了下,奴婢的女红是极好的。想来昔日奴婢与郎君好时,奴婢仗着郎君的宠爱,对郎君不够好,连个荷包都没给郎君绣个。郎君还专程来找奴婢,奴婢实在羞愧。”

    薄宁红了脸“咳咳。”

    玉纤阿仰脸,用一种充满爱恋的温柔目光仰视他“奴婢为郎君绣个荷包,好不好?”

    薄宁“咳咳。”

    他懂他兄长去姑苏追玉纤阿,被玉纤阿弄伤后还心系此女的复杂心情了。

    玉纤阿连失忆了都这般……若是没失忆,可该如何?

    他定要警惕此女。

    然薄宁说着警惕玉纤阿,不知不觉的,却对玉纤阿开放了许多空间。原本不许她出屋,玉纤阿现在能出门了;原本他们行路时不让玉纤阿掀开帘子,现在可允她戴着幕离看看外面的场景;原先不愿与她多说两句话,现在每日不听到她柔声细语的说话声,他反而有些不习惯。

    红颜若此,儿郎焉能抵抗?

    但薄宁确实抵抗住了。

    倒不是因为他自制力多强,而是因为他整日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没太多心思想什么儿女情长。甚至说,因为他之前在亭舍放的那把火引起的许多后来事务,让他现在见到玉纤阿,就一阵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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