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纤阿沉吟一番后摇头“也不必。我自囚丹凤台并不是秘密,若有人有事发生,有什么事想要我知道,他们那些人自会想法子,我不必着急。先看看再说。”
如此一夜相安无事。
平舆发生了什么,和玉纤阿并无关系。玉纤阿只要平安到丹凤台,就可以向卫天子和王后交代了。休息一夜后,第二日玉纤阿便上马车,打算继续赶路。上车前,成渝在玉纤阿耳边轻语了一句。
玉纤阿有些讶然地看成渝一眼。
成渝疑问看来。
玉纤阿含笑“我只是才明白公子昔日为何总用你。你对周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观察力倒强。”
成渝不理会她的揶揄,他现在就怕自己和玉纤阿走得太近,让公子伤心。成渝便一径木着脸“可要我去解决?”
玉纤阿摇头“登车吧。”
他们一行车马离开平舆一里地外,成渝骑马在马车外,告诉玉纤阿说那人还跟着他们。玉纤阿便叫人将马车停下,她下了马车。
葱郁树林间,玉纤阿在车前等了一会儿,前一日那个来求他们施舍的小乞儿就被成渝揪着衣领,遥遥提了过来。
玉纤阿低头打量这个骨瘦的、面容蜡黄的小乞儿,噙笑问“你跟着我做什么?不是已经给了足够一月的吃食了么?”
那小乞儿在成渝手臂里挣扎,却挣不脱。他看到树林叶梢如浪潮般滚滚汹涌,而昨日所见的那个神仙妃子般的美人立在马车边,笑盈盈地向自己看来。
此女这般美丽!
此女身边的那个侍女都貌美十分。
此年代,寻常人家哪会有可能生养出这般美貌的女郎?此女必然非尊即贵!
那小乞儿挣脱开成渝,向前一奔,赫然高声“女公子,我看你们马车这么多,你们是从中原之地来楚地的吧?你的仆从都这么厉害,你身份一定很高。你是不是可以面见天子,和天子说话?”
玉纤阿目中生了好奇。
她对这种小孩儿应付得非常轻松,不提自己能不能见天子,不告诉对方自己的状况,她只笑问“你想和天子说话?说什么?”
那小乞儿毕竟只是个半大孩子,根本听不出玉女话中的避重就轻。小乞儿以为人美必然心善,他目中发亮,立刻迫不及待地说道“女郎若是能面见天子,能不能将楚国现今的情况告诉天子?那新封的楚王根本不是好人,他刚来当大王,什么也没做,就要修什么清露台,说毁了一座丹凤台,他要修一座更好的楼阁表明自己的身份。”
“好多百姓都被官寺带走去当匠工做活了!”
“连日大雨他也不管,堤坝坏了他也不理。那楚王太过分了!”
小乞儿着急道“不光如此,他还急着要把我们的公主嫁出去,和其他诸侯国联姻。他要把我们公主嫁给齐国、鲁国那样的大国去!”
玉纤阿目中笑意不变。
一旁的成渝面色已凝重。
玉纤阿只作不解“你们的公主,你指的是何人?”
小乞儿“我们还有哪位公主?我们一直只有一位公主啊!就是先楚王留下的唯一血脉啊。我们只认这一位公主的!其他王女我们才不认!”
玉纤阿笑意盈盈,她转头和姜女说话“真是有趣。公主要嫁给谁,百姓们竟全都知道了。好似公主是住在寻常百姓家中一样。”
她这话分明是不信小乞儿。
乞儿急得眼睛都红了“女郎,你不懂!你不是我们楚国人,你不知道我们寻常百姓有多关注我们的公主!现在楚王这样欺负公主……女郎你若有本事,能不能向天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