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朗用膝盖压着萧悦沄的双腿,跨坐到他的背上,将对方一手反折在身后,另一手压在地上,将人制服。
见状,回过神来的观众们轰然叫好!掌声口哨声不断。
他们完全不在乎谁输谁赢,光看到刚才那一局已经是大饱眼福了。
萧悦沄有些狼狈地喘息着,平复了下心跳,感觉自己与身后那人身躯相贴,非常不自在,顿时挣扎起来。
傅朗以为他还要再打,于是更用力几分,倾身压下,上半身紧贴萧悦沄的后背,在他泛红的耳边沉声道:“别动,认输吧。”
感觉到耳边温热的气息,萧悦沄顿觉羞恼。
这要是在大周,傅朗绝对被当成登徒子,遭父兄一顿暴打了。
“我不打了,你起来!”萧悦沄回头瞪了身后人一眼。此时的他,脸颊泛红,称得皮肤更显莹白如玉,眼神似嗔似怒,比平日的温和更添风情。
可惜,唯一的观众根本没有那根弦去欣赏,更没有对男孩怜香惜玉的意思。
傅朗闻言,想到了什么,慢慢松开了对萧悦沄的束缚,不过依旧没有放松警惕,留心对方偷袭。
以前在军队时,他遇到过很多类似情况,那群厚脸皮的兵蛋子还美其名曰什么“兵不厌诈”。
萧悦沄迅速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虽然心中暗恼,但面上却表情不显,抱拳朝傅朗施了一礼,道了声“多谢指教”就不再多言,翻身跳下擂台。
展灿忙上前安慰。他根本没想到傅朗的身手居然这么好,能把萧悦沄都打败。
傅家人真是深藏不露啊,不愧是有军方背景的世家,展灿暗想。
萧悦沄很快调整好心情,看了眼手表见已近20点半,便提出告辞。
展灿自然无不应允,跟早已没了气焰的钱诚扯淡了两句招呼就带着萧悦沄离开了。
路过傅若谦身边时,因为毕竟是认识的人,萧悦沄还是跟他点头打了个招呼。
傅若谦有些不自然地点头回礼,他还沉浸在“我的堂哥原来这么牛”的震惊中。
……难道我跟他每年假期进的不是同一个训练营吗?
额,可能真不是一个。
想到堂哥之前服役部队的神秘番号,傅若谦决定不再深究。
另一边,傅朗跟着下擂台后,因为他那张冷脸和满身的气势,让旁边满眼崇拜的观众不敢上去搭话。
只有傅若谦看出来,傅朗一直注意着萧悦沄的方向,欲言又止的,直到人走后都没找到机会上去攀谈。
傅若谦好笑地摇了摇头,上前将外套扔过去,傅朗目不斜视,但仍稳稳将它接住。
周围人逐渐散去。
“朗哥,你想跟萧悦沄说什么?”傅若谦感兴趣地凑上去问。
傅朗将外套随意地搭在手上,冷漠的外表下,其实心里正翻江倒海。
虽然年纪不对,但那身功夫骗不了人。
然而,时机不对、地点也不对,不然的话,傅朗真的想上前向萧悦沄问个清楚了。
还是更确定一点再说吧。
不过,无论如何,首先还是得跟他交上朋友。
然而,迟钝如傅朗,这会也终于发觉了萧悦沄对自己的抵触情绪,于是,完全没有哄人经历的他有些无措起来。
这个年纪的少年,他身边也就一个傅若谦可以作为参照了,但是直觉这两人虽然外表给人的感觉有些相似,但内里却非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