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刚刚太忘我了。
傅朗默默地做了会自我反省,想了想, 还是上去轻轻敲了敲萧悦沄的房门。
“我在客厅陪你好吗?你有事叫我。”傅朗出言问道,接下来,隔着一扇门的两人都默然无语, 同样是全然的黑暗,气氛却已与刚才截然不同。
等了许久, 萧悦沄才微弱地“嗯”了一声,那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显得闷闷地。
傅朗耳朵一动, 敏锐地捕捉到了那条信息, 然后心情甚好,回家拿了自己的铺盖,直接躺在了萧家的沙发上。
听到客厅的动静消失许久, 冷静下来的萧悦沄才松了口气,深夏的夜晚可不凉快,何况又是被闷了许久,他已然热得浑身冒汗,摸黑将床单被罩等用品掀开, 摸黑随意整理了平整, 萧悦沄刚才亢奋的心情逐渐平复,没心思再去换身上的睡袍,随意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便疲惫地倒头睡了过去。
也许是知道客厅中有人陪伴,不是自己孤身一人,这一觉,萧悦沄睡得非常踏实。
**
第二天清晨,迎接萧悦沄起床的是熟悉的鸟叫虫鸣。
这一次,萧悦沄没有如往常一般立刻起床,感觉头重脚轻的他浑身酸痛疲惫,翻了个身,觉得有些冷,再一扯被子,只觉得今天的被子比以往小了许多,他把自己缩成一团,不再理会其他,决定再睡一会。
另一边,傅朗按时早早起床,没有去打扰萧悦沄,径自回家洗漱完,换了身衣服。
此时小区的电已经恢复,傅朗检查了下两家的电表情况,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今天的萧悦沄有点慢了。
傅朗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紧闭的主卧房门,又等了一会见仍没有动静,才忍不住上去敲了敲门。
“小沄,起了吗?”
没有人应门,傅朗有了不好的预感,然而之前温泉的冒失经历让他有些顾忌,又忍不住大力敲了几下房门,提高了音量呼唤。
许久,房门内才隐隐传来几声难受的低喃,傅朗听了,不再犹豫,转开房门的把手便迈步进去。
只见萧悦沄可怜兮兮地蜷缩在稍显凌乱的床上,被子胡乱地盖在他身上,腿和胸膛都暴露在了空气中,被子扭曲的程度能让人看出他也曾试图多扯些布料卷上身,奈何被子折成两半叠在了一起,一部分还垫在了他身下,面积缩小、加上角度不对又不够整齐,扯来扯去只有那一角派上了用场,勉强盖住了他身体中间部分。
萧悦沄面朝外侧卧着,那笔直修长的双腿就如上好的白瓷一般,莹白光滑,根本不见普通男人那般的浓密体毛,视线往上,他胸前的浴袍领口大张,露出肩膀上那小小的蝴蝶状的红色胎记,胸前那性感的两点嫣红若隐若现……
傅朗鼻子一热,下意识地捂住,赶紧转开视线,深呼吸几口气,虽然同为男性的生理构造,但傅朗就是觉得床上的那具身体充满诱惑,散发着如罂粟般的吸引力,让他有种窥探的羞耻感,让向来自制力绝佳的他失了方寸。
怕又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地方,傅朗蹲下来,视线专注于那扭曲的被子,好不容易勉强调整一番,才总算盖住了萧悦沄的全身。
期间,傅朗的手不小心碰触到萧悦沄的身体,忽然触电般地收回。
不对,刚才的温度……
傅朗赶紧摸了摸萧悦沄的额头,发现果然在发烫。
萧悦沄不比年幼的萧岳洋,体质一向很好,抵抗力也更强,应是不会那么严重。
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