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口,干杯。”傅朗潇洒举杯道。
谁知,萧悦沄忽然眼珠子一转,笑容更深几分,道:“我们交杯吧。”语气中带着些许难得的活泼。
傅朗一顿,然后依言而行。
隔着桌子对坐的两人又靠近了一些,同时伸出右手在桌上方相交,挽着对方的手将酒杯送到自己嘴边,这过程中,两人的目光始终在空中交会缠绵,空气中的芬芳似乎更加甜腻了。
仰头,酒杯皆尽。
桌上的两根红烛也终于烧到了底部,露出了底下的水晶小盒子。
里面赫然是两枚钻石戒指。
傅朗将其中一枚稍小一点的取下来,牵起萧悦沄的左手,定定地看着他,似乎生怕自己的声音再大一点就会把人吓跑一般,只听他轻声道:“你愿意吗?”
萧悦沄脑子一懵。
他已经明白了现代人眼中戒指的象征意义,也意识到了傅朗正在向自己求婚。
这一刻,他脑中忽然闪过自己恩爱非常的父母,闪过自己儿时对未来夫婿的幻想,闪过京城侯府继祖母对拿自己去跟太子联姻的暗示,闪过那晚与傅朗在房中的缠绵,闪过这两年与傅朗相处的点点滴滴……
潜意识里习惯婚姻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遵从“如父长兄”的萧悦沄,虽然也有过欣羡,但他以为自己其实并不需要太在乎现代情侣的求婚步骤。
然而,现在他觉得自己错了。
当喜欢的人对自己求婚时,那种胸口被填满的充实感,被爱人所爱的欣喜自得,以及从心底窜出的暖流,足够将萧悦沄全身上下包围浸润。
愿意吗?
“我愿意。”萧悦沄笑了。
在另一个蜡烛底取下另一枚戒指,看着傅朗,萧悦沄的眼睛比所有灯光都要明亮。
得到萧悦沄的首肯,看着他的动作,傅朗的心跳越发急促,郑重地将戒指往萧悦沄的左手无名指上缓缓套去,明明是个沉稳自持的人,面上一如既往的冷静,却在这一刻,手都微微发抖,好几次后才把戒指彻底戴上。
戒指大小居然正合适。
萧悦沄忽然想起那个早上,自己醒来时,傅朗正一脸温柔地把玩着自己的左手,他的手指似乎多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留恋。
他还记得那个早晨,窗外的阳光温暖和煦,绿意盎然,桂花飘香,岁月静好。
萧悦沄的眼眶湿润了,庄重地、充满仪式感地把另外一枚戒指也颤抖着给傅朗戴了上去。
两只左手无名指上,一模一样的两枚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犹如两颗激动而坚定的真心相互靠近,又如在夜空中绽放的烟花般绚烂夺目。
傅朗猛地一把抱起萧悦沄,两人激烈地拥吻,紧紧抱住对方,尽情探索着对方火热的身体,在从客厅去到卧室的路上,衣服胡乱地散落一地。
夜,还很漫长,那亘古不变的律动和撩人的□□声久久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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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阳城的另一边。
对于弟弟被约出去过夜这件事,萧岳海只能尽量保持淡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晚上独自和小弟待在四合院里,躺在正房大床上相拥而眠,相依为命。
明明自己和怀里的小兽一样体温都偏高,但萧岳海还是感觉到有一种孤寡老人般的寂寞寒冷。
一个劲地催眠自己,弟弟结婚了,弟弟嫁出去了,那是应该的,那很正常……
……
可恶,还是很想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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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萧悦沄身心都确定关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