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觉得占了便宜,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这房子大得很,打扫维护,还有园艺,外加一个小兔崽子,可有的你们忙了。”萧岳海耸肩道。
于是这两口子就暂时在前院倒座房的客房里挑了间屋子住下了。
之后,萧悦沄原本拖着恢复了八成的“病体”要去厨房洗碗收拾,傅朗跟过去帮忙,但被李倩倩很自觉地拦住了,轻声细语地将两个男人赶出了厨房。
听着里面传来的水流声,萧悦沄苦笑一下,只能转身沿小径回了房间,旁边一直跟着只大黑狗般的傅朗,一路跟进了东厢房主卧。
“大哥回来了。”萧悦沄提醒道。
傅朗脸一黑,叹口气道:“没事,今晚就单纯陪你睡一觉。”
萧悦沄脸稍一红,道:“什么陪我睡,明明是你……”见某脸皮奇厚的人一副饶有兴致等你下文的表情,萧悦沄果断住了嘴,径自去衣柜里翻出睡衣,进浴室洗澡,为防止某人趁虚而入,还把门反锁了。
门外的傅朗见状,摇了摇头,继续帮萧悦沄收拾行装,今天下午他去接萧岳洋的路上去了趟超市采购了好些东西回来,足够让他忙一会儿了。
萧悦沄看着已经整理过的浴室,脑海中闪过昨晚在这里的一些画面,身体仿佛还残留着那些羞耻的记忆,不住地轻颤着,他下意识抱住双臂成自我保护姿势,脸顿时红透了。他忙甩了甩头,将那些不和谐的记忆驱逐出脑海,打开莲蓬头开始洗澡。
**
九月四日晚上,学校统一给所有大一新生们开了军训动员大会,看着台下绿油油一片的整齐队伍,校领导满意地跟军训营的总教官交谈托付着。
军训的军装鞋帽都是学校发的装备,质量一般,不是很透气,萧悦沄跟自家大哥的几套野战服、作训服、常服对比了下,觉得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也可以理解,对于绝大部分主人来说,作训服都是只用这二十天而已,很多人用完就扔了,根本没必要用太好的料子,况且羊毛出在羊身上。
九月五日早上五点,阳城大学的四千名多名大一新生们拖着自己塞得满满当当的行李箱,被几十辆大巴载着往郊外晃晃悠悠地驶去。
车内,放眼望去此刻大家已经睡成了一团,女生间相互依偎,男生则多少显得有些四仰八叉,有的睡到流口水的人还被嫌弃地用一指神功推离了别人的肩膀。
大巴车队刚刚已经驶出了城区,正在郊外的国道上。离八号基地一共三个多小时的车程,现在才过去不到一半。
靠窗而坐的萧悦沄被颠簸得毫无睡意,况且已经到了他生物钟该醒来的时间。此刻,萧悦沄觉得司机和自己应该是这辆大巴车上唯二两个最清醒的人。
他旁边坐着周奕,感觉对方的脑袋又一次慢慢地滑了过来,咚的一下靠在了自己肩膀上,萧悦沄无奈地叹了口气,忍住没有再把他推开。
周奕的头发比初见时短了不少,跟李超平一样剃了个小平头。萧悦沄看了看周围,许多眼熟的男同学的头发都或多或少剪短了。
萧悦沄摸了摸自己同样短了一截的头发,流露出些许不舍。
得知自己的发长不达标后,昨天离家前,磨蹭了许久后,萧悦沄还是请傅朗帮忙修剪了一下。
傅朗对于军队发长标准是很熟悉的,心疼地摸了摸萧悦沄新长出来的乌黑柔亮的发丝,许久才咬牙下了剪刀,剪了个比以往都短一些的发型。
研究过阳城大学校规的萧悦沄安慰自己,这应该是自己最后一次“必须”剪短头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