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把火药给带进来。可惜他没想到的是,就连这刘盛也是罗应寒的人。”
单是付雨鸿一人的死还不要紧,若是被人看穿了内奸这一层,那可就是万劫不复了。
罗应寒听得心中一颤,面上却仍旧轻嘲道:“照叶公子所说,这赤霞庄里处处皆是我的人了。”
叶深浅扬了扬眉,带起几分。
“口说自然无凭,想必寒少爷听了也是不服的。不如去传唤一下刘盛,想必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是不敢撒谎的。”
罗应寒只听得心内一片寒凉,再见到那刘盛从门外目不斜视地走来,便知大势已去,心中几如死水一般,毫无半点生机。
彭婆子的立场是摇摆不定的,齐顺虽是他的钉子,但也能被罗炼秋给收买。
可那刘盛一向对他还算忠心,连家人也被他挟在手里,如何会在此时倒戈一击?
他究竟是走了什么运,得罪了什么人,才能叫这些人都齐齐背叛他,把罪名往他身上扣?
究竟是谁要害他?
是罗炼秋,秦高吟,还是那该死的罗知夏?
早知如此,他便该听取那人的意见,将相关人等通通灭口才好。
说到底,他的心到底还是不够狠,也不够阴,才能叫旁人钻了空子,把这脏水都往他身上灌。
罗应寒恨恨地看向罗炼秋,却见她只看着刘盛,眼里仿佛从未映出过罗应寒这人的影子。
他瞧得咬牙气场,目眦尽裂,但转过头,还是换上一副温良恭俭的面具,对着罗春暮“噗通”一声跪下,百般无奈道:“侄儿受人构陷,实是百口难辩,还请叔叔查明真相,还侄儿一个清白。”
罗春暮听完这话,却只看了罗应寒一眼。
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眼,便叫他三魂走了七魄,几乎吓得蹦起来。
因为这一眼简直没有任何感情,冷得只叫人心底发颤,脚底发软。
难道连一向庇护他的罗春暮也放弃了他?
罗应寒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事儿听来不可思议。
罗春暮为了保住他能舍得下罗知夏,如何会在此刻放弃他?
莫非是因为他发现了自己命人把罗二夫人活活闷死?
难道罗春暮竟是真心喜欢这个年龄能做他女儿的二夫人?
罗应寒心中翻江倒海,此刻却听得罗春暮下了令,命一干精干的庄丁去罗应寒、秦高吟、罗炼秋等人的居所搜查。
他这命令一下,罗应寒便是心底一松,身上的寒意也去了大半,在四肢百骸内流淌着的血也重新温热起来。
罗春暮到底还是想保住自己的。
这赤霞庄若是没了他,还要怎么转得通,运得畅?
他谦人偷偷放在秦高吟院子里的那些信件,也该派上用场了。
那他是的最后一招,防着就是罗知夏一案被人识破了几分真相。
若真有什么人要嫁祸给罗知夏,那也得是一向居心叵测的秦高吟,又怎会是他罗应寒?
罗应寒在心中冷笑,却听得搜查完毕的下人前来通传道:“禀庄主,小人在罗应寒房内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信件。”
罗应寒浑身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他抬头看向秦高吟,却见对方对着自己遥遥一笑。
一分代表胜利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