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葭又转头看向白少央道:“磨蹭了半天,你还是未曾讲出来此的目的,既费了金银,何不敞开天窗说亮话?”
白少央笑道:“我只是觉得这地方的风景极好,你瞧院子里那棵枫树,就连叶子也是红得深浅不一的。”
王越葭目光一闪,随即冷笑道:“我的客人都说新来的丁纯是个万里挑一的草包,我本来还以为这是他们的诳语。现在看看你不但是个草包,还是个败家子,花了这么多钱,就为了看一棵不值钱的枫树?”
郭暖律冷冷道:“看一棵枫树,也好过看你。”
自从扮成丫鬟以后,他的话简直比白少央的呼噜还少,可现在他却偏偏说话了,不但说了话,而且还是一句冷冰冰的狠话。
王越葭却似乎很喜欢这狠话似的,冲着郭暖律笑道:“这丫鬟长得倒是不错,看来人家说傻人有傻福也是有理的。不过你们既然不想看我,我就偏偏要让你们看我,而且要看得仔仔细细。”
他话一说完,人就去了里屋换了一件衣服再出来。
这一换却是一身织金嵌珠的华服,几乎闪得人眼睛都要流下泪来。
可白少央却是眼前一亮,因为他从未发现过有这样适合穿金衣的男人。
若是别的男人穿上这身金衣,他只怕是连瞧都不会去瞧上一眼,可王越葭这一身金衣穿出来,却是衣衬得人如玉人,人衬得衣如天/衣。王越葭这么一走出来,简直是俊得发亮,亮得让人爱不释手,叫白少央看得有些移不开眼。
但王越葭下面的一个举动却叫他吃了一惊。
因为他径直走到了陆羡之面前,仿佛一只炫耀着自己美貌的孔雀,可这炫耀完后,他就一拳挥向了陆羡之的脸蛋。
这一拳看似绵软无力,但却力重千钧,若是真打到陆羡之的脸蛋上,只怕要把他的鼻梁都打破。
可陆羡之却躲都不躲,闪也不闪,直接站在那里让他打过去。
原本想看好戏的白少央这下面色微变,可王越葭的这一拳竟也没有真的打下去。
他的拳头稳稳地停在了陆羡之的鼻梁之上,好像只差一点就能把他的鼻子打断。
王越葭冷冷道:“你为何不躲?”
陆羡之只愤愤道:“你的拳头太软,不用躲。”
他平日里像是一抹阳光,能包容每个人的黑暗,可如今他却似是一股明火,想烧尽躲在这世间的一切魑魅魍魉。
王越葭冷笑道:“好,很好。”
他这一冷笑,竟拳风一转,揍向陆羡之的肚子。
能躲过‘白羽金衣’王越葭这一拳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个普普通通的护卫。
所以陆羡之还是不能躲,只能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拳,然后死撑着不退不倒。
王越葭打完一拳便冷冷道:“我看你是条汉子,也不为难你,你现在就和你的草包少爷滚出这拥翠馆,我只当没听过刚刚的那些话!”
他说完便走,竟是一刻也不愿停留。
白少央连忙上去查看陆羡之的状况,却见他冲着自己眨了眨眼睛,然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傻笑。
郭暖律默默地瞪了他一眼,也扶着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这三人被赶出拥翠馆之后,白少央却问了陆羡之一个问题。
“他刚刚揍你的时候,是不是给了你什么东西?”
陆羡之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白少央笑道:“叶深浅既让我来找王越葭,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若王越葭真是自甘堕落,他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