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好悬一个没忍住就一个巴掌上去了
这说得什么混账话没圣旨他算什么御使敢来查兵部侍郎和一个伯爷
想想进了京口所受的气,对于同为文官的周世昌的好感一下荡然无存了。
他冷起了脸,反问道“周大人沐浴更衣可做好”
这话有意思了。
别看电视里接圣旨好像很随意,其实在古代接圣旨是很隆重的事。除非皇帝要你命了,不然总得给些时间准备,比如沐浴更衣,焚香设案,这都是必走的流程。
所以王启年这话说得也刻薄。
你问我有没有圣旨那你做好接圣旨的准备了吗大家都是文人,别想嘴皮子上占便宜
一时间,二人四目相对,火光四溅,眼看就要吵起来的时候,左大友出现了。
“哎呀呀,御使今日前来怎不派人通禀”
王启年冷哼。
这左大友一脸假笑,当自己看不出来吗
难怪跟周世昌这么要好,当真是臭鱼配烂肉,天生一对
王启年甩脸子,左大友也不放心上。事实上,他早就从女儿那得知了王启年的事,所以王启年给脸色看也在预料中,完全犯不着生气。
至于战功呵呵,尽管查好了,反正除了杀敌人数有些夸大外,其他都是真的
让将士们设了香案,接过圣旨后,左大友便道“大人远途而来,军中也无甚好招待。索性,此地临江,水产丰富,今日便请大人吃个全鱼宴吧。”
“吃不吃的倒无妨,我只问你们,这一仗是如何打的我军真无一伤亡”
王启年语气很冷,可说得话却不怎么冷。
事实上,在镇子上转悠了一圈后,他已经信了这二人并无虚报。毕竟,那么多百姓怎可能都被收买而且在见识了左弗那层出不穷的手段后,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用以往的常识来判断这件事。毕竟,太阳光都能借来照明,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这事其实小女最清楚。”
左大友苦笑,“莫说是大人不清楚,这仗我也打得稀里糊涂的。那日我与周侍郎将飞雷炮架好,等着清军过江。哪里晓得,才放了一轮炮,江面就起了大火。后来才知道,我那劣女早早就设了埋伏,用琉璃瓶和火油做出了一种叫作燃烧弹的东西,里面具体加了什么,我也不甚清楚。只知这火一沾上,便是连水都灭不了,很是可怖。”
“可有实物”
王启年蹙眉,“可否借本官一看若是此物当真这般神奇,那我等就不惧怕清军了。”
“看是可以看。”
左大友道“只是这东西危险,我等都是埋在地下的,等要用时再挖出来。而且也不能示范给大人看,这东西可很难灭呢”
“王大人若是想看也可以。”
周世昌挥手让无关人员都退了下去,然后压低声音道“这几日我等打算主动出击,利用这玩意去烧鞑子的船。”
王启年眼前一亮,“此计甚妙只是我等尚无快船”
“呵呵,这不用担心。”
左大友接话道“青一道人那儿有种快船,一盏茶时间便可过江,清军是绝对防不住我们的。”
“”
又是什么天人之作吗
王启年神色麻木地点点头,“如此,我便留在军营几日吧。”
谈过了正事,气氛也变轻松了点。周世昌见王启年识相,心里也舒服了点,对这个后进之辈也有了一点好脸色。而王启年此人也比较君子,对事不对人,又有左大友从中调和,说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