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弗缓缓道“一个人读没读书差别很大”
王启年愣了下,“县主是这心思”
“民可载舟,亦可覆舟。唐太宗说得这样明白,可千百年了,就没一个人明白呢。”
左弗轻笑着摇头,“他们就不明白,其实要让官员老实,还是要看百姓。”
“太祖不也弄出个大诰么可那些乡民”
“太祖本意是好的,可他忽略了乡民的素养。”
左弗摇头,“我刚说了,我们的道德是后天规范的,所以我才要让这些人都读书,只有读了书懂了道理,他们才能理智地去监督官员,才能知道怎么维护法统以及自身利益。”
“可百姓要怎么监督官员呢”
王启年也实在是迷惑。
虽说他出生底层,可这么多年官当下来,他也明白,百姓都畏惧官吏,不要说监督了,就是见着了连话都说不利索,如此畏惧,还怎么监督呢
“呵呵”
左弗笑了起来,“你们这些官老爷若是愿意替乡民壮胆,他们自然也会有胆监督你们。”
尊卑,等级观念不破,这监督也是空话,一般小民哪有胆量去跟官斗所以这些小民不增广见闻,增加知识,那也无法给官老爷们造成压力。
打破知识的垄断,让这些精英变得不那么精英,才是监督其行为最好的法子。
虽然,这法子也不完美,但总比现在好。
这些话也不便与王启年多说,所以谈了几句后,左弗便扯开了话题,“听说大人过两日就要回去了”
王启年见左弗不愿多说了,便也识趣地没再多问。
他喝了一口茶,点点头,道“这些日子劳烦县主了。”
“大人客气了。”
左弗笑道“大人若是回去,能不能替我给陛下捎些东西”
“哦”
王启年有些意外,“县主要老夫带什么给陛下”
“也没什么,就是一封信。”
两日后,王启年启程回南京。等到了南京后,他也顾不得休息,立刻请求面见天子。朱慈得知王启年回来了,便也放下手头的活计,将人召进自己的寝宫,亲自询问了前线之事。
“当真有那么厉害”
听完王启年的陈述后,朱慈露出了微笑,“我早知弗儿妹妹定有后手,不然以她那怕死的性子怎敢跑前线去”
“”
怕死一点没看出来,只觉胆大得很
“火烧清军船只的战报前几日就送来了,只是朝臣还是不信。这下好了,爱卿回来了,他们便无话可说了。”
朱慈颇为开心地道“伴伴,让厨房去做些吃食来。”
说罢便又看向王启年,“爱琴,这回辛苦了。不过朕还想听听京口的事,所以你便留下与朕一起吃饭吧”
“臣不辛苦,能得陛下赐食乃臣之荣幸。”
“呵呵,来,坐,快说说,那太阳能灯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臣也说不清楚不过陛下,县主让臣给您捎了封信,您要不要看看”
“弗儿妹妹有信给我怎不早说快,拿来朕看。”
王启年忙将左弗的信递上。朱慈打开,发现有好几张纸,便坐了下来,慢慢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将信放下,脸上的喜悦去了不少,露出了一丝苦涩。
王启年也挺会察言观色的,见天子如此便询问道“陛下,您这是”
“弗儿妹妹来信说,想将南京到京口的官路重新修整,以便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