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摔在地上的单罗春死命挣扎着站起来,手被捆着,也不能指着左弗的鼻子大骂,只得用眼睛狠狠瞪着左弗骂道“武人之后,当真是粗鄙一介女流竟比土匪还”
“啪”
李想一个大巴掌上去,“嘴里给我干净点”
“大人”
邱云平奔到左弗跟前,拱手道“大人,有话好好说这福佑商行乃是百年商行了,平日经常做些修桥铺路的善事,可是真正的良善之家,大人如此行事与土匪何异岂不是要伤了武进商户的心”
“那他们的心可真脆弱”
左弗抿嘴,捂着自己的心口,道“本官的心不好,受不起打击,亏空了那么多钱,不找回来,我要怎么跟陛下交代这些商户拖欠税银乃是事实,我这有账本,都是他们自己成交的历年经营所得钱款,本官对天发誓,可没弄虚作假,都是按三十税一来收的,邱县丞若有怀疑,尽管看看好了。”
说着便指使人将福佑商行的账本都拿了出来,“县丞看看吧,可有出入”
“大人”
邱云平看都不看账本,反是拱手道“我们大明素来都是不收商税的,这已成定例”
“按县丞的意思说,就是太祖立的法是空物,是放屁咯”
邱云平一噎,这话哪里敢接大明还没亡呢
左弗也不理他,冲众人道“柜台上搜出了多少银子”
“大人,大概有两万两。”
“都带走。还有,将木枷拿来,给他上大枷游街后再上大枷站牢”
左弗的脸阴冷地可怕,“谁敢抗税不交就是这下场哪天将税交了,哪天来领人回去”
“你敢”
邱云平气炸了,“大枷站牢笼,三日就可要人命,便是身体底子好的,九日都要求死,你,你,你这是草菅人命”
“那么”
左弗冷笑,“县丞,是要替单家交税吗”
“大人好大的官威我看哪个敢动我我干爹可是织造府的王公公动我就是动我干爹”
李想一个大脚上去,“尽管叫来就是”
左弗弯腰,一把捏起单罗春的下巴,笑着道“听说你想在红鸾帐里睡我嗯”
声音柔柔的,可听在单罗春耳里却有说不出的恐惧
内奸
他们出了内奸
左弗望着单罗春惊惧的表情,心里冷笑。
既然准备拿你们开刀,哪里会不派人盯着居然如此埋汰姑娘,姑娘要不趁机公报私仇,左冷禅的封号就是人白送的了
想到这里手上的力道又多用了几分,身子更弯了几分,凑在单罗春耳边轻声道“乖乖交了银子就放了你,不然明年这时候就是你忌日”
说罢便是起身,道“来人,锣鼓敲起来,开道,拉此人游街示众”
“不要啊,大人”
见左弗来真的,杨春生终于发自内心地哭了,“大人,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啊不能上木枷,不能上木枷啊,上了木枷游街,以后我们东家还怎么行走商场啊”
“抵赖税款时可想过,国库也需要这些钱为百姓抵御清军,需修桥铺路,需朝廷为他们做事”
左弗冷冷一笑,“出个百两修上几寸路,就真把自己当善人了你们这样的人,本官见多了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把钱交上来,什么时候放人来人,开道”
“威武”
一群衙役敲着锣鼓,一边走一边喊,“福佑商行大东家单罗春抵抗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