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来者何人”
左弗问道“看您这打扮,莫不是织造府的管事公公”
“呵呵,不才正是杂家。”
“干爹,干爹,救我,救我啊”
单罗春立刻大声哭嚎,“这女人疯了,疯了她连干爹您都不放眼里啊硬是要抓孩儿,还说尽管让您找她。”
“当真是张利索的嘴。”
左弗笑笑,“还真会弄事呢。”
“啊”
单罗春发出一声惨叫,李想手里的电警棍很合时机的戳到了单罗春身上,让他发出惨叫的同时,还削了他干爹脸面,真是很过瘾呐
王庆的脸一下变得铁青
当着他的面还敢殴打他儿子,显然是不将他放眼里啊
“左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刁民抗税,依法办事。”
左弗不咸不淡地道“公公是有什么想法”
“杂家哪里敢啊。”
王庆冷笑,“您可是陛下亲封的江宁县主,古往今来第一个女父母官,杂家不过一卑贱之人,哪里敢对县主指手画脚。”
“既如此,那劳烦公公让让,本官还有事,改日再与公公絮叨。”
“你”
王庆瞪眼,“当真要如此”
“”
左弗一脸莫名,“公公到底何意”
“这单罗春乃是本地有名的善商,你身为知县不但不褒奖,反将人这样折辱,如此便是左大人的为官之道吗”
王庆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一股“浩然之气”萦绕全身,他肃着神情,拱手向天,道“我等代天子牧守一方,上要忠君,下要爱民,左大人如此蛮横行事就不怕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吗”
声音浩荡宛若钟鸣,可惜,然并卵,左弗并不吃这套。
“好一个上要忠君,下要爱民”
左弗指着一马车的账本,“三十税一乃是太祖定下之国法这等刁民从爷爷辈起就不交税,敢问公公,他们的忠从何谈起”
“他们不过是一介商贾,自”
“照公公的意思”
左弗一个箭步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比她矮了一个头的王庆道“商贾就不用忠君了还有”
左弗冷哼,“本官行为不端,自有人可管。只是公公乃是织造府之人,怕是管不到我这个七品县官身上吧”
“品行不端,人人得而诛之。”
王庆冷笑着道“怎么左大人做得,杂家还说不得了”
“您要说便说,莫要阻碍我办事。”
左弗也是冷笑,“不然不要怪本官治你个妨碍公务之罪”
“你”
王庆终是破功了
嚣张,嚣张太嚣张了
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敢这么蛮横
一群百姓面面相觑,场面变得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便小声议论了起来,“铁骨铮铮,这大人是大清官。”
“这没卵子的东西平日也总压榨我们,今日合该他倒霉,碰上硬茬了”
“要被收拾了才好笑呢”
“你当真要与杂家过不去”
“你当真要与本官过不去”
左弗冷哼,“今天本官话就放这儿莫说你一个皇家内务的阉人,今日便是天皇老子来了,本官这税也要收到底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