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弗坐在椿芽搬来的凳子上,从婢女手里接过茶,慢悠悠地喝着,对于何氏的惨叫充耳不闻。
这淡定的模样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女人就是个屠夫啊
其实左弗心里是不忍的,毕竟她生在和平年代,哪里见过这么残酷的刑罚电视剧里动辄几十板子其实在真实的古代那不是常态,三板子都可能将人打残疾,不要说几十板子了
只是眼下,她不能露出怯弱,为了以后的工作,她必须要立威至于何氏惨不惨,无辜不无辜左弗只能表示无奈谁让你撞上来了
何氏的声音渐渐虚弱下去,鲜血将她白色的亵裤都染红了,这二十板子打完,已听不到何氏的声音了。
谭司道双目赤红,即便对这妻子已没多少兴趣,可自己老婆代表着自己的脸面,连妻儿都不能护着的男人还算什么男人
“回大人,已行刑完毕”
“夫人,夫人啊”
谭家的婢女婆子哭作一团,这些人都是跟着游街队伍过来的。见此刻行刑完毕便要上前抢人。哪知左弗却不允,谭司道立刻又大骂,“狗官是劳资得罪你有本事冲我来别为难我家人”
“怎么你以为就凭你请的郎中能将人治好”
左弗冷笑,“本官打她是因她触犯国法,既已受了惩罚,本官自也要尽人道救助,给予一些上好药材为其治疗”
“有赏有罚,有严厉又有仁慈,大人当真有圣贤之风啊”
人群里的一些学子忍不住叫好了起来。这些年轻人大多还单纯,心里向往的是圣人学说,看看左弗一介女流竟敢做出许多男人不敢做的事,那是发自内心的敬佩
“将人带进去,允两婢女照顾。”
左弗挥挥手,“椿芽,将人先带进去。”
“是,大姑娘”
左弗又看向了那一百来个小混混,呵呵一笑,“将这些人都收押,以后一个个审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都听明白了吗”
一群小混混都吓尿了,连连表示会好好自省这样的屠夫谁不怕啊而那些身上有人命官司的大渣滓们则是打定主意,绝对不能坦白,不然就死定了
收拾了一群人,左弗也有些疲了,又跟民众说了几句话后,便是进了衙门。
而一路跟随而来的邱云平也立即跟了进去,可当他看着左弗那张淡漠的脸时,本想抨击的话却是卡在喉咙口说不出了
跟这样的暴徒讲道理,似乎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这样一想,勇气顿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