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看后,左弗都乐了。
除了对自己进行了一番勉励外,还以长者的身份给自己起了个小字,真是有意思。
“钱阁老这是什么意思?”
林立蹙眉,“云舒,淡看云卷云舒,这是警告大人要安分点?”
“许是吧。”
“岂有此理!”
柳元杰一拍桌子,“他算个什么东西?!非父非师,凭什么给你起表字?”
“人家是东林党党魁,还是内阁首辅,怎么就没资格给我起表字了?”
左弗笑笑,“去,将钱阁老的信裱起来,我要以此自勉。”
顿了顿又道“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呢。”
“那个蔡奕琛会不会说了什么?”
林立想得比较深,“虽说李谂该死,可大人之举却是戳到了他们的痛处。”
“士铭,这是什么意思?”
柳元杰挠挠头,“怎么戳到他们痛处了?”
“柳百户,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大人毫不顾忌乡绅,只认国法,难免让人联想自身。”
林立摇摇头,叹息,“钱阁老给大人起表字,就是在暗示大人凡事不要太过火了,还是安份些好。”
“呵。”
左弗轻笑,“本官倒也想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淡看天边云卷云舒,可这世道不许啊!”
顿了下又道“去拿笔墨纸砚来。既首辅给我起了表字,我自也要回礼的。”
“啊!”
柳元杰叫了起来,“弗小妹,你还真打算用这小字?那老家伙是在羞辱你啊!”
“呵呵。”
左弗笑了,“怕什么?人若自重,还怕人羞辱?等我功成名就后,这事没准还能成为美谈呢。”
“噗!”
林立笑了起来,“大人胸襟学生自叹弗如。”
“嘿。”
左弗笑道“宰相肚里能撑船,让咱们也看看钱首辅的肚里是不是能撑船?”
几日后,几个人抬着两个巨大匾额,敲敲打打地往钱谦益府邸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喊,“钱首辅国之巨擘,江宁县主仰慕钱首辅才德,特送对联一对!”
敲敲打打,吹吹喊喊的,自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一群人围了过来,有那好事者看着牌匾便是读了起来,“,。好!”
赞了一声后,又觉哪里怪怪的,一个问号浮现在脑海里钱首辅这么有节操吗?
听说当初伪帝跑了后,还想投降来着啊……
收到牌匾的钱谦益倒是挺自然的,呵呵一笑,让人将牌匾挂了门口,随后便是笑着回了府里。
当然,关上门后是骂还是跳也只有钱阁老自己以及他家人知道了。
不管如何,这一回合左弗算是赢下了。铁血般的手腕让她在常州站住了脚,一群乡绅在领会了屠刀的奥义后,不敢再作妖了,老老实实交了粮不说,还赞助了一点修桥铺路的银子。
左弗也没跟这些人客气,将银子都送下,然后在德安门附近竖了一块碑,将捐助者的名字都刻了上去。
本是想鼓励富人多做好事的举动,哪里晓得一群乡绅却是又吓坏了,以为左弗又要作妖,嫌自己捐得少,忙不迭地又送了粮食布匹过来,还四下打听,就怕左弗这大魔头不满意,再拉上飞雷炮去炸他们的老窝。
“诸位贤达莫要慌。”
递了投名状,还将大多家产都贡献出来的邱县丞得到了左知县的原谅,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