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衙门一开,竟发现外面已站满了乡民,纷纷是来询问杂交水稻种的。
许多乡民都是附近乡村的,在得知了这消息后,早早便是从家中出发,在自家宗长,族长的带领下来到城里,希望能取得神种。
乡民们的热情令左弗困惑,不过随即而来的却是满满的感动。
“大人来了武进,为我们做了这多事,别人的话我们不信,可大人说的话我们信!”
王家村的族老拱手道:“大人来了武进后,不畏强权,严厉整治贪腐,打压劣绅,还给下农们免了农税,我们都看在眼里。故而,大人说有亩产八百斤的神种我们便信有,大人不会骗我们的!”
“就是,就是!大人,我们信你!”
左弗连连拱手,“得大家如此信任,弗受之有愧。”
顿了顿又道:“我曾听过这样一句话: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国是由无数个家组成的。百姓富,则国强;百姓苦,则国亡。本官年少,无才学又无德行,不敢说治国平天下,但自认修身齐家却能做得。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若是连造福一方都做不到,不如挂冠自去。当官不能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大人,红薯是什么?”
有乡民大着胆问道:“很值钱?”
“红薯啊……”
左弗笑了,“那可是好东西,是西夷之物,生长在万里海域之外的亚美利加洲。此物产量极高,今年我也会在官田里试种,若是合适也会在武进推广。”
“也有八百斤?”
一个族老眼里透着希翼,“有四百斤也是好的。”
“哈哈!”
左弗大笑了起来,“何止八百?不过这话我也不能说太满,等我成功了再请大家来观看。”
顿了下又道:“所以本官只想做好这民生,让大家都能吃饱饭,穿得起棉衣,若是可以,最好人人有书读。如此,一个个小家富了,国家也能强盛了。”
一些县学的学子也在人群中,听着左弗的话若有所思。有那学霸便小声嘀咕道:“这县太爷看着怎么像是事功派的?”
“不会吧?那学派早就没了……”
“都是脱胎圣人学说,哪里会没了?圣学不灭,事功,心学,理学也都不会灭的。”
“听兄长这样说似也有道理,这位女县太爷当真是重实际,他们在县学的课你可去听过?都教些旁门左道的……”
“可这水泥,还有那超市里的东西都是这么来的。你没发现吗?因着这些,大家生活变好了。真是奇怪,为什么修修路,建建墙,也没见她压迫谁,怎么就能维持得下去?而且大家日子都变好了……”
“我知道……我听说,县太爷招了一群人,除了研究格物,还研究经济之学,专门琢磨怎么赚钱。”
“荒唐!一群读书人怎可做这等下贱之事?”
“可她的确也没压榨谁,就把事办起来了啊!”
“他们称为科学的学问很古怪,专门研究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人跑去看水流,说水流里有大学问,这简直疯魔了……”
就在几个县学学子议论着的时候,一群乡民已激动了起来,纷纷作揖躬身,齐齐喊道:“我等信大人,愿受大人派遣。”
“呵呵,你们只要把日子过好了就行了。”
左弗笑着道:“事要一个个做,若是家中有孩子,可以送学堂来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