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笑了,“只要我等励精图治,革除弊政,几年时间足矣。”
他说着便起身,整理了下衣冠,道:“我等便走一趟吧。这多俘虏,还需都盘问一遍,看看可还有什么遗漏的。”
顿了下又道:“对了,县主对这些俘虏可有什么交代?”
“县主说,若是当真被上官逼迫的,可从轻处理,在城里做一到三年的劳役即可回家。但若是罪大恶极的,便要去卜弋挖煤或处极刑。”
宋煜顿了顿又道:“县主说,城里劳动力奇缺,这些俘虏都是青壮,通过干活帮百姓做好事,便是他们最好的赎罪方式。县主称这个叫劳教。”
“劳而教养之?”
崔玉舒抚着胡须,点头,“此法甚好。”
说罢便道:“那我等便去看看这些俘虏吧,他们如今被关在何处?”
“都关在小营前与西瀛里等卫所了。”
宋煜禀报道:“鞑子都直接关在了县衙大牢内。”
崔玉舒点点头,“那些人杀了孔有德,杀了不少鞑子牛录,这下也没回头路了,放卫所看管倒也妥帖。”
顿了下又道:“县衙大牢去岁才修缮过,如今倒是便宜这群人了。”
崔玉舒冷笑了一声,“诸位,走,随本官先去看看左大人,然后再好好去看看那些鞑子,看看他们是不是真是三头六臂?满人不会投降?这不都降了吗?”
众人一阵笑。
平日斗得再厉害,可心底还是巴着母国好的。这是一种天然的情感,就像会热爱自己的家乡一样。
这会儿看见鞑子吃瘪了,心里也都挺痛快,都赶不及要过去看笑话了。对于左弗将他们关起来的暴力行为也都纷纷忘脑后了。
毕竟,人家县主也真有为大家打算过,输赢都自己扛了。至于如何猜度自己,那不重要啦!
一群知府衙门的官员风风火火地赶到德安门下的急诊营房里。可还未走近,就听到里面不断传来惊呼,“这,这怎么可能?!怎么能将人的皮肤像缝衣服一般缝起来啊?!”
“怎么不可能?”
左弗的声音传来,“你们都好好看着,看我怎么做的,这里有不少伤兵,正好练练手,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大,大人,草民,草民下不了手……”
“这些伤缝合起来比较容易的,不要怕,反正这些鞑子没人性的,扎他们当给扬州百姓报仇了……”
几个知府衙门里的老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齐为多铎以及一干鞑子点了个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