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些汉人都用那肥皂洗头洗澡,他们便也跟着学。可这些被汉黎两族欺压惯了的人,总觉得这样的好事不会长久,所以这肥皂也要省着点。
现在天天干体力活,出汗又多,这头发洗起来着实费肥皂。看知府老爷派来的劳工里有将头发剪了的,他们灵机一动,就将头发剪了。
这样不但能省了肥皂,还清爽,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得知答案后的各州县老爷们有点哭笑不得。这肥皂是稀罕物不假,可他们的知府老爷似也不缺这玩意。
每次拉来的物资里,总有两车肥皂。而且据他们所知,肥皂这东西已被大人列为贸易清单了。而在不久的将来,她老人家还打算开几个肥皂作坊,所以这些苗人的担心纯属多余。
只要他们在这里干活,这福利就不会断的!
而且他们也不用担心会没活干!因为就从知府衙门发出的政令来看,他们的知府老爷已经给他们安排了一串的活。这些活,没个几年时间那是干不完的。
而且这“活”还在增加着!
天知道这新来的知府老爷怎有那多想法!按照她那计划,恐怕琼州所有的苗人黎人来帮忙都不够!还得从外面引人过来干活!所以,这些苗人……
当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同时这些老爷也有些鄙夷。
当真是不开化的蛮子!
为了一点东西居然将头发都剪了,当真是不孝啊!
不行,这事还是得上报,这知府老爷就不该让短毛过来干活。虽说这些短毛是罪有应得,活该受这髡刑,可这些苗人黎人未受教化,不知髡刑,若是有样学样,那对教化无益啊!
收到呈报的左弗看了这些老爷们的汇报后,不由一笑,将公文扔一边,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嗯,这话不假。可在这琼州多蛇虫,多瘴气的地方,留着长发更易得病。这肉身若毁了,岂不是更不孝?”
李想黑着脸,道:“大姑娘,那些土匪在偷偷剪发,我抓了一个人问过,他的说法跟您很像呢……”
左弗挑挑眉,道:“怎么?我们的想哥是对我这说法有意见了?”
“属下不敢。”
李想憋红了脸,小声道:“但剃发的确不孝,只有断了尘世恩情的出家人才剃发。”
“迂腐!”
左弗起身,拿着手里的公文在李想脑门上轻拍了一下道:“按照你这说法,咱们也不该穿衣服。”
“???”
李想一脸懵。
左弗见他这样,不由哈哈大笑,“既身体发肤授之父母那该为之骄傲,何必遮挡起来呢?应给世人相看才是啊!”
李想:“……大姑娘,您,您这是强词夺理吧?”
“胆肥了你。”
左弗一个大脚踹上去,“敢质疑你家大姑娘我?哼,当心我把你的头发也给剃了!”
李想苦着脸,委屈道:“大姑娘,我,我没做错什么吧?受髡刑,那可是极坏的人才受的。”
“哎呀。”
左弗摇摇头,“你们这些人啊,就是死心眼。罢了,不说这个了。你让人去各州县跑一趟,就说此事由着他们去,不可妄加阻拦,将我们的想法加他们身上,要尊重各族的风俗与他们个人的想法。”
“是,大姑娘。”
左弗起身,伸了伸懒腰,道:“这琼州读书认字的人太少了,我便是想办报传达下政令也行不通。看来,我还是得想法引进一点读书人来琼州。不然,事这么多,能办事的却没几个,在常州三个月就能干完的事,在这儿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