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算计啊!
朱慈烺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从一个庶子变成一府掌舵人,此人的确是有几分本事。那几个美人还是完璧之身,再加之高庸打听来的消息,呵呵,在青楼与人结交,暗暗布置自己的势力,偏还要营造出浪荡子的面目,若不是弗儿,此人会不会是一路诸侯?
不臣之人,其心可诛!
只是现在自己能杀他吗?
朱慈烺眼里的阴霾更重了几分。
他不能杀他。
不然天下人皆会以为自己因儿女私**功臣。如此,于他于弗儿都不是好事。
烟花在天空绽放,臣子们的赞美还在继续,而朱慈烺已没了观赏的性质。
所爱之人不能爱,所恶之人不能杀,这便是天下共主,这便是天子。
孤寂,辛苦而又悲凉的事。
垂下眼,转身下了皇城,不理会臣子们的惊疑,这时候他只想回到自己的寝殿里,看一看画中人,与回忆为伴。
孙训珽望着天子的身影消失在皇城上,硬朗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伤心了吗?
呵呵。
这些生来高贵的人啊,总以为自己付出一点便是全部。总以为过去的一点恩惠能套住一个人一辈子,真是高傲自负得令人很不爽呢。
不过也好啊!
那妮子那么聪明,想来是明白了吧?
君臣有别,就**这条心吧!
孙训珽扬起唇,无声地笑了。
嗯,开春了给那丫头弄点莼菜去,就是要让她知道,她那心上人天子圣人才不会想到这些,只会将她当牛马利用。
下了城墙,从喧闹的人群里退出。
她亦给自己回了信,满纸皆是冷嘲热讽,可看很多遍还是觉得有趣。
满盘珍馐不及左弗一字来得有味,有趣啊!
回了府,又将孙顺眼叫来,道:“来,说说,当日那姑奶奶都是怎么跟你说话的?”
孙顺眼脸都苦了。
够了吗?够了吗?!
这都让自己重复多少遍了?!
自己小年夜赶回家,就这一天一夜的工夫都让自己重复了五六遍了。天爷爷在上,他可真得一个字没漏,也一个字没添,真没瞎编啊!
“侯爷,您,您这都问好多遍了……”
“兔崽子,爷让你回答你就回答,还学会顶嘴了?!快,将左家姑奶奶说的话,说话时的样子给我演出来!演得好,爷有赏!”
“这,这……”
孙顺眼内心小人宽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