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山县令回骂道“为了几个人,连脸面都不要了吗”
“我呸”
面对琼山县令义正言辞的指责,樊春生直接呸了回去,指着琼山县令骂道“为了几个人为了几个人你可知我崖州劳力缺口是有多大文书们都分两班倒了,天天有家都归不得,你说就为了几个人为了几个人这难道还不是大事吗”
“就你们崖州缺人”
程绘忍不住道“水电站就快完工了,还要铺设电缆,这活一般粗民可做不来,得那懂行的来做。”
“哈如今在府尊跟前随便出来个县令也能大声吆喝了吗”
儋州知州毛榆冷笑道“捡了个水坝的大工程就蹬鼻子上脸了”
“姓毛的,你说什么呐”
程绘跳了起来,指着毛榆大骂道“你是没见过机器还是什么打铁锻造,织布做衣,哪一个机器不要电水电站建成,我等的工业园区才弄得出来如今我琼州布风行大陆与海外,正是加大产量的好时机
一旦电缆铺设而成,其他不说,就50纺织机便能带动几百上千台,直接增产几百万匹布料,届时卖予外洋一年就是几百万两收入这多钱能做多少事了如今我大明年岁不过几百万两,将那些粮食布匹统统算上,七八百万两顶天了这还是高产稻,红薯推行”
“没有我们安定县给你们种棉花,你们还怎么织布”
素来唯唯诺诺,病怏怏的卢紘佲居也开口了,“我琼州适宜种棉花的地儿本就少,若是将我安定劳力抽调,那以后都买棉花去吧”
“买就买”
毛榆冷哼,“棉花本就不适宜在琼州种,还不如买去”
“那布料成本不是要上涨”
卢紘佲也不甘示弱地道“我们现在尚能自给自足,何必去外面买且内陆那些棉花不适合机织,唯有府尊的棉籽适合机纺”
“呵,连个典史都怕的老县令如今居然也抖出来了。”
毛榆嘲讽道“当初也没见你这么硬朗啊”
“毛榆”
卢紘佲气得脸通红,指着毛榆哆哆嗦嗦道“老匹夫你竟敢羞辱老夫我,我跟你拼了”
说罢手里的本子便是扔向了毛榆。
这下可好,一下炸锅了
这些州县官吏手里的本子都是左弗发的现代办公用品。在品尝了硬笔书写的便捷后,现在大家都用上了这种硬皮速记本和签字笔。
这些本子左弗都是挑好的买,质量那是杠杠滴,直接这么一砸,毛知州的额头上直接肿了个包,这下紧绷多日的神经一下断了,怒火直接爆了出来,只听得毛榆叫了声“老匹夫”后,便扑了上去,两人直接扭打成一团
这下边上的人也不吵了,忙上去拉架,结果拉来弄去的,不知为何架没劝住,反成了团战。
搞农业的跟搞工业的打,地方上有重要工程的跟有港口的打,嘴里还不断叫骂,连问候人老母的话都骂了出来,完全没了官老爷的斯文模样,跟市井泼妇一般,那叫一个凶狠
薛耀明跺着脚,连连道“住手住手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休要拦我”
毛榆的一只眼被打肿了,可他却不退缩,举着自己手里的硬皮本对着程绘的面门直直打下去,“劳资早看你这个棉花佬不顺眼了你个七星扑街仔,本事乜有本事没有,整日叫,叫乜叫啊丢内老母”
“你个瓜娃子,脑壳没得脑花儿,宝批龙的龟儿脑壳浪个撒子”
“老匹夫”
“竖子”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