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客气。”
张景瑄拱手回礼,“在下表字沐年,日后共事少不得来往,这般公那般爷的,称呼起来着实生分,若不嫌弃,便以表字相称如何?”
果然是北京城里出来的大老爷们,说话行事间自有一股京都气势磅礴之像。
直爽明朗,看起来这人应不是太难相处。
左弗下了个结论,便是点点头,“以后少不得要劳烦沐年兄了。”
“云舒老妹客气了。”
张景瑄道:“我就是个武夫,民生民事一概不懂。以后你干你的,你有需要知会一声,我给你当个跑腿的,你别嫌我怪毛病多就是。”
他说着便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巨石,“此乃我磨练意志所用,你别嫌它碍眼,办公之时我也得背着。”
左弗眼皮跳了跳。
只觉这沙雕气息越来越浓烈了。
这莫不是个健身痴迷者?
作为一个生物学家,她倒是知道,健身是会上瘾的。莫不是眼前就是一个陷入癫狂的健身爱好者?
派来送喜糖的小公公眼皮子直跳。
这蠢货当真是蠢得厉害!
这个怪人在京城被大家嫌弃透了,可又拿他没法。这思来想去的,便想到琼州还住了个女魔头。这女魔头碰上这憨直的怪人那真真是一出好戏啊!若是将人打发到这儿来,岂不是妙哉?
看着一个顶着笏板上朝的人实在影响心情啊!
当然,英国公府如今虽有些落寞了,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要将他弄琼州来显然有些艰难。
不过想想琼州如今海贸的规模,再派一个国公去镇场子也是说得过去的事。只是让他们没想的是,还未等他们开口,陛下就先开口让这位前来琼州协助了。
大家细细一琢磨,便觉这陛下是怜悯他兄长,不想他在京城受气,所以才打发到琼州。
至于为何是打发到琼州?
当然是因为左弗在琼州,那是陛下最信任的人啊!
所以,这蠢货上来就说自己没本事,这不就是告诉镇国公自己就是来混日子的吗?听说琼州连官员都要亲自下地干活,来一个不干活的,这要镇国公怎么想?
听说镇国公这人最讨厌别人混日子了。在她治下的官僚谁敢偷懒,那真没什么好下场。
现在这蠢货直白白的告诉人家,我啥也不会,只会背着石头玩,不要说镇国公这种严苛的人了,就是自己这个小太监听着都有些不顺耳。
小公公偷瞄了左弗一眼,想打个圆场,他可不想因此被连累,承受镇国公的怒气。天下谁不知道这位主儿的脾气那是一等一的暴躁?
可还未等他开口却见那位呵呵一笑,清朗的声音传来,“听说沐年兄武力过人,那以后我这些亲兵少不得需要沐年兄调教,到时你可不要嫌我那些兵不懂事哦。”
“哈哈!好极!左家军横扫天下无对手,你更是生擒了多铎,我来此也想与你切磋下武艺,看看这生擒多铎之人到底是有多强!”
小公公捂上眼,觉得自己很悲催。
本来给镇国公送喜糖是肥差。镇国公脾气虽不好,可若顺着她的毛,出手也是很大方的。如今国库还不是很丰裕,陛下又不是好糊弄的,像这等有油水的差事可不好找。
可现在好了!
偏偏送个喜糖还要带上个沙雕过来赴任,自己这一趟的油水还能保得住吗?
你这话说的跟挑衅有什么区别啊?!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