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依然坐得笔直,双手也是规规矩矩地放大腿上,一丝不苟的模样好似聆听领导训示似的,看着莫名有些想笑。
而且左弗还发现了,这家伙虽然会很爽朗地大笑,但好像严肃的时候远远要多过笑的时候。若不是知道这家伙除了有点傻,没啥不良品行外,就这样一个人,在路上遇上了,左弗是绝对不敢跟他说话的。
左弗忍着想笑的冲动,尽量也做出云淡风轻的表情道:“沐年兄过誉了。”
“你不必谦虚。”
他大手一挥,“听说你们科学讲究事实就是,你举止行事的确不同旁人,这是事实,不用谦虚的。”
你确定你是在夸人?
小公公捂上了眼。
咱家命咋这苦哟!
您这是挖苦讽刺吧?
您这是在说镇国公是疯子吧?
左弗干笑了两声,“沐年兄也知我门中学问吗?”
“不知。”
他回答得干脆,直接将左弗噎着了。
小公公捂上了眼。
咱家的命苦透了……
“那你怎知……”
“我在南京就听说那些治肺痨的药,那些能聚阳光于匣内的手段都来自一门独特的学门:科学。我几次拜访江东门,后又去了武进,与人多次交流,别人说科学就是去伪存真,实事求是,格世间万物寻世间万法之学问。若这便是你师门寻道基石,你刚刚如此便是违背师门教诲,不实事求是,乃不诚也!”
我可去你的吧!
小公公心里大骂!
你个二傻子的瓜怂!
你这张臭嘴是不是不将咱家的赏银吹跑了,你就不死心?!
这一句句,一字字的,就是我这个太监听了都想打你啊!
“三人行必有我师。”
左弗笑笑,“沐年兄说的对,云舒受教了。”
张景瑄点头,“我就说,左云舒不可能是那等心胸狭隘之人,京城那些人太小人之心了。”
“哦?”
左弗挑眉,“京城之人如何说我?”
“无非就是牝鸡司晨,不懂规矩,嚣张跋扈之类的话罢了。”
张景瑄不屑,“我看是技不如人,心生嫉妒,你大可不必放心上。”
我没放心上啊。
左弗只是好奇那些文人会怎么骂自己嘛!
感情这多年了,翻来覆去还是这几句,他们的文采不行了啊!
左弗笑笑,“人不遭嫉是庸才,他们骂得越响亮我越开心,有甚好放心上的?沐年兄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