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弗点了点头,心里也有点为徐汉惋惜。
他生在国公府却不得主母喜欢,所以性子冷漠,看事也较负面,对女性更有种本能抵触。这样的性子,若是能娶到一个温良贤德的女子为妻,或许能改变……
只是若张家五娘真是脾气不好的话,怕是又要继续受苦了。
轻轻摇摇头,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诸位,随我先下车吧。”
顿了顿又道:“我们琼州官员无事不得随意入酒楼用餐,我已在知府宅内设了接风宴,诸位先随我入府用餐,随后我再送你们去新驿站。”
“国公爷新修了驿站?”
刘公公诧异,“这国朝不是规定衙门……”
左弗笑笑,“老的还在那儿,只重新做了加固。只是如今往来琼州的官吏颇多,所以不得不再造了个驿馆。新驿馆条件好些,琼州天气炎热,住老驿馆怕是受不了。”
说罢也不再多言,引着二人进去。
大堂上悬挂的电风扇引起了刘公公的好奇,而张景瑄倒没多问。他在常州见过类似的东西,不同的是,那些都是摆在地上的。
初见时他也很震撼,怀疑这里面关着人的灵魂,不然怎么会自己动?甚至他还买了一台风扇回来,不过买回来拆开后,没见白烟鬼魂冒出来,而那风扇他依样再装回去后却再也不动了。
后来,他带着风扇去了左弗在武进办的学校,请教了人后才知道,风扇能动是因为电。
虽然听了几节课后,他还是云里雾里的,但对科学这门学科却是有了浅显的认识。
这门学科怕是有改天换地之能,难怪有些老迂腐那么抵制科学了。这门学问怕是能和圣人之学并肩,这是许多人不愿看到的。
所以这些人的嘴脸真是恶心。
张嘴之乎者也,闭口仁义道德,可他们又有几个是按圣人说的做的?
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的含义不就是要不断反省自身并作出及时的改变吗?
将背上的巨石托了托,张景瑄眼里一片坚定。
若是坐享父辈荣耀就将变得平庸,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若不上进便是湮灭,他不能有一丝懈怠。
他背着巨石,偌大的石头背在他身上,似无份量一般,他每一步走的,看着都很轻松。跟在他后面的李想望着这人,不由感佩:好一个力大无穷的好汉!
还有这精神,啧啧,要是大明的武人个个像他,又何惧鞑子区区几十万人呢?
接风宴上的菜都寻常,都是琼州本地较有特色的菜。没有鲍鱼,没有海参,有的只是鸡鸭鱼与本地蔬果的搭配以及一些寻常海鲜。
但就这样一顿普通家宴却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
刘公公激动得吃了一顿饱饭,在琼州游玩了几天,临走时得了两瓶香水以及二十两银后,只觉来这一趟真值了!
幸好镇国公是大度的,没因为沙雕牵连自己,真是万幸啊!
回去咱家一定要好好跟人说道说道,不要误信传言,人家镇国公脾气好着呢!
张景瑄的到来还是在琼州官场还引起了一番不小的震动。比起左弗这个新晋权贵,英国公家的牌子似更响亮。
于是乎,大小官员都结伴而来,想要拜访下国公爷。可哪里晓得,当他们穿过二堂,来到衙门后宅内,却见这位住的院前已挂起了牌子:累,莫扰。
一群官员傻眼了。
难道所有国公都这么有个性吗?
左弗在过廊里看着这群官员进进出出,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