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我不知道……”
“呵,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张景瑄摇摇头道:“大娘出生高贵,是成国公家的嫡女。可她虽说是大夫人生的,却是命不好。打一出生就没了生母,在继母手里讨活,亲娘留下的东西都被贪光了。我爷爷看不过,便去替我父亲提亲。本以为这样能帮大娘,哪里晓得嫁到我家没几月便死了。”
左弗手一抖,惊讶道:“怎么会?!是得了什么急症?”
张景瑄摇摇头,“我家里有棵柿子树,大娘想亲手给我爹做柿子饼。亲手做,一丝一毫都不假他人之手,拿着梯子亲自爬上去摘柿子。哪里晓得,人就这么摔下来,就没了。”
左弗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哪有这么巧的事?
“是梯子坏了?”
张景瑄摇头,“我也不清楚,我是听我娘这么说的。但我娘也是从下人那听说的。而且也是嫁过来过了很久才知道大娘的死因。但当年情形如何却没人说得清了。只知大娘家里人来闹了一场,后面不知什么原因就作罢了。”
张景瑄又将一个蛋饺放到左弗碗里,道:“所以后来爷爷做主,找了个四品官家的女儿给我爹当继室。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将地契,房契都带身上了吧?大娘当年是有陪嫁的,那两陪嫁都是我爹的枕边人,我一共才三个弟弟,四个妹妹,而其中两个弟弟和三个妹妹就是大姨娘和二姨娘生的。”
话说到这里已是很清楚了。凭着左弗的智商她已猜到了英国公府里是有多复杂了。
陪嫁虽是奴婢,可那却是大夫人的陪嫁,还被开了脸当了妾;而张景瑄的娘却只是四品小官的女儿,又是后进门的,在这家里,自是要谨慎些。若是性子软些,被姨娘拿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张景瑄的娘一共生了三个孩子,而其他七个孩子中有五个出自原配小妾肚中,这两姨娘的其手段可不一般呐!
再说,这大夫人死得也有点蹊跷,成国公家的态度更蹊跷,这豪门显户的黑暗勾当果然是多。
想想便觉背后有点发凉。
果然,自己在这时代不结婚就是对的。不然以自己今日的地位,准是低嫁不了的。嫁到这样的勋贵之家,还不得把人逼疯了?
“你如今已继承爵位,倒也不用太怕他们了。”
左弗安慰道:“你娘有你撑腰,也没必要怕他们。”
“怕是不怕的。”
张景瑄将一大盘羊肉卷倒入暖锅中,三下两下弄熟后,便用漏勺捞起来,分了一半给左弗,道:“就是这几个不争气的总惹事,看着烦心。不说这些了,云舒老妹,你吃啊,怎么不吃呢?你真太瘦了,你多吃点,等喂肥了,我们就可以过过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