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大?!”
尹翠莲骂道:“来路不清不楚,也不知是谁的野种!拿了封信就想进我们靖国公府?!美得你!弗姐儿,你别听他胡说,你爹……”
“婶娘,我爹认他了,有这回事吗?”
“这……”
尹翠莲语塞了,垂下头,小声道:“你爹许是糊涂了……”
“对,对,弗姐儿,你爹是糊涂了!就这事,他自己说了几回都有出入,或,或许真是喝酒误事,做下了糊涂事。”
“好啊。”
左弗冷笑,“我这冷不丁的多了一个弟弟不说,感情还要多个小娘?!”
她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咱们左家要将我娘置于何地?!当初没有我娘,没有外祖,我爹能建功立业?!现在好了,发达了,是要弄个人回来膈应我娘吗?!”
“不,不,没这回事,没这回事。”
不得不说,左弗这一拍桌子间的气势还是很吓人的。左大仁虽然这几年贵为国公弟弟,养尊处优的,甚至还请了个先生教自己认字。可到底以前只是个农民,左弗这么一拍,身为长辈的他竟是心里打起鼓来,也暗暗叫苦。
这等事怎叫他来做啊?应该让左莲来啊!但想想自家小妹那脾气,他又觉还是自己来的好。
不然这两个炮仗碰头了,指不定明天就杀回南京,把国公府都拆了。
“那,那女人没,没你娘点头,进不了家门。”
尹翠莲忙道:“公公婆婆都在,不会让你娘委屈的。”
“说的我娘好像不委屈似的。”
左伯冷笑,“若不是我娘,这等忘恩负义之辈我也不想认!”
“那你干脆滚好了!”
尹翠莲没好气地道:“我们一大家子本来和和睦睦的,就你跟你娘来了,把我们家搞得乌烟瘴气的!你还在这说风凉话,当真是个小杂种!”
“若是爹没做糊涂事,哪里来今日的事?!当年种的因,今日得的果,我跟我娘受尽白眼,委屈,含着这颗苦果整整二十年,难道我们就是该死的吗?!”
一声声质问如狂风过境,刮过花厅,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左弗抓着椅子的扶手,抿着唇,久久未语。过了许久,她才起身,朝外面走去。
左大仁急道:“大侄女,你要去哪?”
“回南京!”
“啊!”
左大仁急了,追上去道:“使不得,使不得啊!”
他急得又是拉左弗又是跺脚,道:“地方官任期内无诏命不得无故回京,若有违反等同谋反啊!弗姐儿,你不要冲动啊!!”
“来人,来人,快来人啊!”
尹翠莲也是尖叫着,“快来拉住你们大人!要命,要命哟!”
她跺着脚,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见那左伯也跟出来了,忍不住指着左伯的鼻子大骂道:“你跟你娘都是丧门星!不知安的什么心?!大哥不是已经认了你了吗?!你还跑来琼州做什么?!你找弗姐儿到底要干什么?!你到底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