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敢接。
他们不想当秦桧,更不敢逼天子当宋高宗,尤其是这多百姓在场的情况下。
场面一度陷入了寂静,群臣望着天子,天子也凝视着他们,现场变得十分诡异。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府尹大人不好啦!周氏在牢里自杀了!”
“什么?!”
吉文身子一震,随即他望向都察院,六科给事中等官员,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朱慈烺眯眼,“周氏自杀?”
他望向了钱谦益,钱谦益脸都发白了,连声呵斥道:“你们应天府是如何看管犯人的?!不知此人的重要吗?!”
“元辅大人!”
吉文道:“周氏与左伯下官都仔细勘察过,身上并无可用来自杀的东西。甚至,为了防止他们自杀,下官还亲掏腰包,做了软垫,以糯米汁为粘合,将其贴在牢房上,以防止他们撞墙自杀。可今日,百官叩阙,百姓叫屈,下官才带着三班衙役出来,周氏就出了事……”
他一弯腰一拱手道:“此事实是蹊跷,还望朝廷彻查!”
“应天府尹立刻回去吧!”
还未等钱谦益回答,朱慈烺便道:“呵,应天府一空虚,周氏就自杀了,这可真巧了。”
言语中的讽刺令在场的文官都感到十分难受。
他们中有人想过干这事,只是吉文软硬不吃,所以至今未得手。只是……
曾怀有这样心思的人这会儿也懵逼了。
他们还未动手啊,怎么周氏就死了?
“左伯如何了?”
“左伯无事。”
前来禀报的衙役回道:“府尊,周氏乃是撞柱而死,就是撞击牢房门柱而死的。”
吉文两眼发直了。
牢房有一面是木柱,这点……
他还真疏忽了。
可问题是!
她之前求生意志可是很强的,怎么忽然就自杀了?
“陛下!”
吉文拱手,“请容臣先行告退,臣得立刻回去看看怎么回事。”
“准。”
吉文匆匆忙忙走了,而剩下的人却是各怀心思。
而令这些文臣更郁闷的是:左大友至始至终都未露面,那些勋贵也不曾来。
只是要这样退去,岂不是失了文人风骨?而且,今日一旦退缩,以后想要再以此抗争可就难了。
不行,不能退!
天子如此看待他们,若是今天不抗争下,以后这朝堂上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吗?!
想到这里,许多文臣便是一咬牙,纷纷跪下,“求陛下收回成命,不可以大明江山封赏功臣啊!”
朱慈烺望了这些文臣一眼,沉默片刻,道:“有功不赏,岂不是要伤了忠勇之臣的心?叶德书与清人勾连,使得清军轻易就深入我腹地,如今不过几日时光,镇国公就收复了嘉兴,且自身几无损伤,若再将清军赶下海去,这等功绩,难道你们要朕当作看不见吗?”
“陛下,封赏自是要封赏的,只是若将两广武备政务全由镇国公一人处置,臣等觉着着实不妥。且臣等并非针对镇国公,臣等非秦桧奸佞之流,臣等亦知镇国公的忠勇。
只是为国朝计,为天下计,为君王计,这权利绝不能都集于一人之手,且如此也会害了镇国公,万一她手下的人起异心,胁迫镇国公呢?陛下,还望陛下明鉴啊!”
一群文臣说得声泪俱下,一些百姓听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