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明是来谈论此事的。可我却不知,为何你们都察院,言道六科的人又将话头扯到了我左家身上?周氏怎么死的,你们心里不是最清楚吗?”
“左大友,你这是妄言!无凭无据,就胡乱猜测吗?”
“彼此彼此。”
左大友也不甘示弱,“都跟你们学的。”
“好个无赖!”
“呵,不如你们。”
“周氏之死,你左家嫌弃最大!”
“周氏若死,我左家必遭猜测,老夫便是脑子里装的是屎也不会这么做!”
“放肆!陛下跟前竟出这等市井俚语,陛下!”
“够了!”
朱慈烺猛地一拍龙椅,呵斥道:“杭州收复乃是大喜事,为何你们这些人总是要来扫兴?!朕召你们来,不是来听这些狗屁倒灶的事的,是来问国之策的,如果你们将朕的朝堂当菜市场,那么,现在就给朕滚出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噤声了。
这可不是吓唬,以这位天子的薄情,他必然是做得出来这等事的。被天子赶出朝堂,那实在太丢人了。除非打一顿,那倒是可以考虑再硬刚下。
见无人敢说话了,朱慈烺脸色才稍微好点,他道:“左弗围而不攻,看来是想活捉鳌拜。几万大军吃喝嚼用所费不小,立刻从京城各粮仓再调拨一部分粮食送过去。另,鞑子所占之地多有损害,百姓财产损失严重,难民无数,立刻拟个安抚百姓,重建家园的章程上来。”
顿了顿又道:“此事刻不容缓,援助粮草需即可到位。”
他望着诸臣,一字一顿道:“此事事关民心,若有人囤积居奇,上下其手,贪墨难民粮草,抓到丢官罢爵是小,全家流放,乃至杀头,朕绝不会手软!都听清楚了吗?”
“陛下万岁,臣等必用心办事,不敢渎职贪墨。”
朱慈烺点点头,“周氏之死确是蹊跷,不过应天府尹已查明,周氏确是自杀。朕亦派了人前去查看,自杀无疑。至于,她为何要自杀……”
他望着诸臣,一字一顿道:“许是慈母心所至吧。毕竟,她若不死,其子就要受牵连。如今自杀死了,洗了一身罪孽,其子也能不受牵连,此人倒也没坏到家。”
左大友执着笏板的手不由用力,可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他凝着自己的笏板,过了许久才出列道:“陛下,那左伯?”
“便放了吧。”
朱慈烺望着左大友道:“他亦是为母所骗,可却是孝子,本心也不坏,爱卿若有心,便帮扶他一把,便算还了他周家当年的救命之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