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梅,再加入梅花蜜冰糖,九十天酿造成后再转入地窖封藏三年,酸涩皆无。”
他今穿着一淡紫色的交领对襟长袍,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褙子,头发半披半散的,也未蓄须,虽说三十有二,可因着这还未弱冠的打扮,倒显得只有二十五六似的。
只是,到底已不再年少,面容虽显年轻,可到底是多了一分成熟稳重的气息。以往那种沉,桀骜,狂放已收敛了不少,看着倒也隐隐觉着顺眼了些。
见左弗望他,他扬唇一笑,轻轻将酒盏推到左弗跟前,道:“已让人冰过了。这梅子酒,在夏饮用时,用冰块镇一镇,喝来不但爽口,还能怡神旷心。”
顿了下又道:“难得见你穿女装,今天这打扮虽是少了些镇国公的英武,但却更像你。”
“哦?”
左弗挑眉,“在你眼里我是柔弱之人?”
“藕色虽柔和,可你的马面裙却是金织的。”
他徐徐道:“秀雅又不失华丽,就跟你这人一样,如沐风间自有雷霆在。”
“呵。”
左弗轻笑,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酒盏,望着孙训珽道:“现在的你倒与以前不同,喜打起哑谜来了。”
“今时不同往,如今的你爵位在我之上,权利在我之上,我如何还敢孟浪?”
“嘁。”
左弗抿了口酒,体味着青梅独有的酸,与梅花蜜独有的香气在舌尖蔓延着的时候,轻轻放下酒盏道:“装模作样的话就不用说了,不然就没意思了。”
顿了下又道:“这酒不错。”
“封藏好多年了,就等你回来喝。”
他脸上笑吟吟的,似是漫不经心,可仔细临听又觉里面透着一丝真。
左弗叹气,“你我都是不由己的人,又何必再玩这些你猜我猜的把戏?”
她闭上眼,斜斜靠上手边的软枕上,道:“还是坦诚一点吧,活得够累了。”
“这就累了?”
孙训珽又给她满上了酒,见她支着头,懒洋洋地靠在特制的软枕上,心便有些不受控地跳了几下。
很少见她如此。
毫无防备地在自己面前放松下来。
不……
或许不止自己,或许从来没人见过她这模样。
世人眼里的左弗是带着刺的,无论何时都是坚硬的,不带软弱的。
而他眼里的左弗则如蔷薇,花容夺目的同时,却是带着刺,靠近不得。
可现在,她却这样慵慵懒懒地斜靠在软枕上,到底今时不同往,权高位重的同时,心态也变了吗?
想起昔年他逗弄她,她隐忍的模样,竟觉格外怀念。
人生没有多少个八年十年可以重来,能在最好的年华与她相遇却装是一场幸事!尽管自己要付出不得娶妻的代价,可他却觉心甘愿。
好的人,好的物值得投入所有心思去呵护,也值得用一生的时间来守护。而左弗,无疑是那块瑰宝。
从最初的心思不良,到现在的心思明朗,已过而立之年的他早已明白自己中意她的到底是什么。
想到这里,便是轻轻一笑,仰头将盏中酒干掉,轻声道:“我总能撑着你走一两步,不用太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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