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果。外表形似樱桃,可左弗却觉着要比樱桃好吃多了。
吃了几颗欧李,便又懒洋洋地靠到了软枕上,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舟舸,听着船内飘来的丝竹之声,忽然道:“只有你我二人饮酒是不是冷清了些?这秦淮画舫上可有会伺候人的倌人?”
孙训珽愣在了那。
他望着左弗,见她神慵懒间却带着一丝坚定,他微微失神了。
过了许久,才道:“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这儿是男人寻乐子的地方。”
顿了顿又道:“非要做到如此?”
“人无完人,若无点好,岂不显得别有用心?”
“有我挡着还不够?”
他的目光一下变得锐利了起来,“为了个可笑理由糟践自己名声,值得吗?”
“我哪里来的名声?”
左弗伸出手,将酒盏举起,仰头干尽,嘴角挂着嘲弄的笑,“在我十六岁之前便没了名声,只是这金陵城里的一个笑柄罢了。”
“不许你如此自贬。”
他没由来的感到一阵生气,“你我狼狈为可,但不许利用其它人。”
“侯爷何时变得如此妇人之仁了?”
左弗望向他,“还会为他人担忧?”
“你懂我意思。”
他望着她,细长的眼里隐隐有怒气闪动,“你勿自作聪明,最后害人害已。”
“呵。”
左弗不屑一笑,“人这东西消磨一次少一次,消磨光了,你以为我会是现在的我吗?”
顿了顿又道:“孙训珽,我今前来,只是忽然想明白一个道理。”
她望着他,“也许这世上……最懂我的人……是你……”
他呼吸一窒,垂下眼,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果然……”
轻轻摇头,拎起酒盏为自己满了酒,道:“看来你猜错了,不,是我低估你了。”
顿了顿又道:“那么……你准备怎么做?”
“没什么准备。”
左弗将酒盏推到他跟前,淡淡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利用我,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让我心甘愿。”
“那为何又生怨?”
“换你不怨?”
左弗反问道:“我听闻你儿时过得极为辛苦,即便努力讨好父亲,讨好嫡母却也总得不到一个正眼。这人与人,终是要讲公道的,若是失了公道,那框住人的伦理道德又能维持几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若不公存在,家则无宁,天下则难太平。”
“你还打听过我的过往?”
孙训珽扬眉,“还打听出什么了?”
“呵,你觉着我左弗是个任人摆布的人?即便往我弱小,可又怎可能不打探一下你的底细?再者……”
伸手接过他推过来的酒盏,轻轻抿了口道,“还只许你探我底细,不许我探探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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