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您这么说……”
左弗轻轻一笑,“那太祖该死咯?!”
简略几字却如一个炸雷般,将还算安静的朝堂顿时给炸成了一锅粥!
所有人的脑子都嗡嗡作响,眼露惊异,心里只有一个感觉:左弗疯了!
“你,你放肆!”
山谦惊得连连直叫,“这等大逆不道之言……”
“什么大逆不道?!”
左弗打断他,“我看你才大逆不道!什么叫作尊卑上下,乾坤有定?!按照你这逻辑,那我大明的太祖就不该起义!蒙元窃据中原也是上天之意!既是上天之意,那便是乾坤有定!太祖何等大逆不道,区区一介寒民竟敢反抗蒙元**,带民起义,这是何等大逆不道,何等该死?!
要我说!不光他老人家该死,再往前的宋太祖,唐高祖,隋文帝,晋武帝,汉高祖,甚至是始皇帝,周文王都是该死的!
这乾坤尊卑既早有定夺,非三皇五帝禅让者皆为窃国者,以下犯上者!这些人统统都是该死的!”
“这,这是资治通鉴里……”
“怎么?安山公(皇后父亲爵位安山侯)是觉小女子不曾读过资治通鉴?不知此言的来处?
这些太祖高祖的为何要推翻前一个王朝?皆因**!民,无路可走,便只能**!不顺时势者,必遭天殃!同样的道理,司马光乃是宋时之人,他的见解只能为我等参考,却不能一言定乾坤!若是他说的话都成真理了,那么太祖推翻蒙元就是大逆不道了,您说是不是啊?”
“你,你,你……”
山谦气得直哆嗦,指着左弗道:“你,你这诡辩!”
“哼!”
左弗冷哼了一声,“您说是就是吧。说句实在话,我可不想跟任何人争斗,有时间在这儿费口舌工夫,不如回去多替百姓做点事!”
她说着便是看向了李畅,“说的好不如做的好,今日便以此言与诸同僚共勉吧。”
嚣张,嚣张!嚣张至极!!
一群文官眼珠子通红,眼露凶光,一副要吃了左弗的模样。
而几个阁老则是面无表情,好像此事与他们无关一样。
说实话……
就李畅**的事……
他们都觉丢人!
这都叫什么事啊?!
不要说出去,自己跟这等人同朝为官!
这简直就是没事找事,浪费大家时间啊!还特么特丢人!黔驴技穷,真拿左弗没法,就只能找茬了吗?
张景瑄侧头看左弗,冲左弗笑了笑。
左弗望着张景瑄头上的笏板,嘴角抽了抽。
之前就听说过这憨子上朝将笏板顶头上,今日一见果是如此。如此俊美阳刚的人顶着个笏板,看起来真是太违和了!
而且……
大兄弟,您好本事啊!
顶着这样一块小小的笏板居然还能转头冲我笑?这是练了多久了?
孙训珽察觉到左弗与张景瑄的互动,细长的俊目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然后便与左弗的目光对上了。
他挑了挑眉,勾起唇,冲左弗笑了笑。
左弗也笑了笑,然后回过头,冲朱慈烺行礼,“陛下,臣今日放肆了。只是臣也实在厌烦了这些蝇营狗苟的事,说话过于直接了些,妄议了太祖,望陛下恕罪。”
朱慈烺点点头,“爱卿不必自责。”
说罢便看向李畅,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