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友一下就跳了起来,可随即又跌倒。
年纪大了,又跪了一会儿,之前还受了重伤,身姿哪里还能跟年轻人比?一桶冷水泼得他浑身打颤,跌在地上,落在水渍上,显得狼狈极了。
“父亲!”
左弗想爬起来去搀扶,可双脚早已麻木的她才站起来却是立刻跌倒了。
已湿透的她跌在地面,水迹将她的身线勾勒出来,既羞耻又狼狈。
左弗不在乎这些。
现代的姑娘大夏天穿吊带,穿短裙,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只是泼水之人的用心着实险恶!
既要淋她的父亲,还要让她难堪!好狠毒的心思!
她狠狠瞪了那太监一眼,太监抿嘴笑着,嘴巴上下张合着,声音很轻,却足够让父女二人听个清楚。
“这是我家娘娘赏你的,我又加了点料,将咱家这双脚放里面泡了泡,再加了井水弄凉了,这才给两位国公爷送来的。”
“无耻狗贼!”
李想拔出刀,“我宰了你!”
“哟哟哟!”
太监却是不惧,“这是要在宫门前公然行凶吗?你是嫌你家主子还不够惨?”
“李想,收起刀。”
左弗勉强挪动着身子,将左大友搀扶起,木二跑过来,帮着左弗将左大友拉起来,左弗沉声道:“木二,交给你一个任务,将我父亲带回去。”
“是!”
“弗儿!”
左大友呵斥道:“你当你爹是孬种吗?!区区凌辱算得了什么?!区区严寒算得了什么?!陛下今日要我死我便死在这!我死后,倒要看看这个朝我泼水的腌货能有什么好下场!”
“父亲!”
左弗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她揉了揉膝盖,缓缓站了起来,望向那太监,她挪动着脚步,于山忙过来搀扶。左弗轻轻推开于山,定定望着那太监道:“你是皇后手下的?”
“正是。”
太监笑得得意,“敢问镇国公有何指教?”
“有何指教?”
左弗伸出手,“于山,我的戒尺带了吗?”
“带了,带了。”
于山从怀里摸出一把三指宽的铁制戒尺,道:“姑娘精明,早就算到有小人会不守规矩,这戒尺还是得带着。”
于山说着就将戒尺交到了左弗手里。左弗望着那太监,那太监依然一脸倨傲,“怎么?还在受罚的镇国公是要打咱家吗?”
“啪!”
左弗抽起戒尺就一下甩了过去,“打你就打你,还要什么理由吗?!!”
几颗牙齿被打落在地,太监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满嘴的鲜血也顺着唇角流了出来。
他脑子嗡嗡作响,只觉自己耳膜疼得厉害。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到了满手的鲜血,一边耳朵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他瞪大眼,望着左弗,似是不敢相信,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左弗还敢这么嚣张。
还未容他多想,又是一板子过来,“我左弗位封国公,县主,堂堂应天府府尹,哪里容你这狗贼来糟践!?还敢糟践我父亲?!看来,你是嫌你家主子麻烦还不够少啊!”
太监被打倒在地。
第一下时,左弗身子还有些僵硬,第二下时,身子已经活动开来了,又是在极怒之下,花的力气自然不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