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暗想,若是将心思都放在皇后身上也好。这样皇后也不会嫉妒,天子也能慢慢淡了对镇国公心思,一旦心思正常了,或许就不会再猜忌镇国公了。
“钱公,为何要拦着我?”
皇宫城楼上,吕大器颇为不满地道:“这分明就是……”
“吕老弟。”
钱谦益肃着脸道:“有些事总得有个交代,而身为天子总得有个台阶下。不然你想如何?让天子去给一个臣子作揖赔礼吗?天子真做了,左弗有那命接吗?天地君亲师,天子就是天子,臣就臣,再关系和睦也要恰到好处,不然就显不臣了!”
“昔日宋仁宗被包拯拉破了衣袖尚能忍受,陛下为何不能学仁宗?!”
吕大器冷哼着道:“难道这有损宋仁宗之名吗?!反是显君王气度,成为千古美谈!”
被吕大器一噎,钱谦益说不出话来了。曾樱眼见场面尴尬,便忙道:“还是快开宫门,让镇国公早早回家去吧!这多百姓聚在这儿,容易闹事!”
有了台阶下,钱谦益自然是下得快。不理会吕大器那要吃人的目光,吩咐道:“快去开宫门,宣旨!”
皇宫大门被缓缓打开了,一群天子亲军冲了出来,将天子的口谕宣读口,便将黄寺允拉到正中间,二话不说,直接将人衣服扒了,操着板子就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百姓发出阵阵叫好声,左弗也被几个妇人搀扶了起来。她冷眼望着哀嚎着的太监,嘴角噙着冷笑。
血肉模糊的黄寺允被拖了下去,还未行满一百杖,便已气绝身亡的他是这次博弈中的牺牲品。
不过既然冒出头来了,便要做好死的觉悟。
她左弗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能折辱的?
朱慈未出来,只寻了个可笑的理由便找个了个替死鬼出来平息民怨。百姓见天子有所为,自不会再闹,这一招虽平平淡淡,却是出奇的有用。
毕竟,在百姓心里,天子就是天,天子从来都是好的,坏的都是身边人。
眼见皇后掌宫太监被打死,父母官得到了宽恕,百姓的怨气自然是消了。
几个妇人从于山手里接过棉袄子披在左弗身上,又从食盒里将姜汤拿出,喂着左弗喝下,宽慰几句后便是慢慢离去。
左弗没有走,她的双脚还是麻木的,此刻走动很是痛苦。而且,她还想在这儿再站一会儿,看看这巍峨皇宫,将这灿烂背后的腐朽深深刻画进心里。
人群慢慢散去,本已离开的孙训不知为何又出现了皇宫门"."
口。望着偌大的皇宫前那孤零零的身影,他目光越发深沉。
马车在左弗身边停下,他下了马车,道:“这凉风吃上瘾了?还不回去?怎么?还指望着有人出来安慰你不成?”
左弗侧头望了他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汤婆子,“做好事不留名。你倒好,生怕我不知道,还将安顺候府几个字绣这汤婆子的护套上。”
“嘴皮子这么利索,看来底子是真得好。被人泼水又挨冻的,还这么活蹦乱跳的,我做这些事倒显多余了。”
他说话间便是解开自己的大绒披风披在左弗身上,“你这人啊,就是嘴硬。路都走不了,就剩张嘴了,还要在这里装十三,就不能软和一些?自讨苦吃!还不快拢上?赶紧回家去。”
左弗摸着身上的披风,道:“这是姑绒……”
她望着孙训,道:“每匹价值百金,惟富贵之家用之,以顶重厚绫为里,一袍可服数十年。你可真舍得……”
“赚这么多钱带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