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她闺房待了一夜?”
白氏眼里泛着精光,“那左家夫人怎能许你留在那儿的?”
“母亲,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左家夫人见我对她女儿真心,自是不会计较这些俗礼的。再者,孩儿又是送姜汤又是拿名帖开路请医的,左夫人哪里好意思拂了孩儿这片深情?”
“如此说来……”
白氏抿起嘴,道:“真要好事将近,我家要办喜事了?”
“孩儿请旨陛下必是不愿的。”
孙训笑着道:“不过若是弗儿亲自请旨,想来陛下不会拒绝的。”
“这女儿家亲自请旨也不怕人笑话吗?”
“母亲,这云舒是一般女子吗?”
孙训轻笑了下,弯腰行了一礼便回房去了。
望着庶子离去的背影,白氏勾起唇,一丝冷笑泛过唇角。
在左弗闺房待了一夜?还是得了左刘氏首肯?
这浪子回头,痴痴等待,终是抱得美人归的好事怎能不让人知道呢?尤其是陛下……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道:“来人,替本夫人请旨,就说听闻娘娘身子不适,本夫人想入宫探望。”
“是,夫人。”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孙训耳里,孙训冷冷一笑,“还当真是迫不及待啊。”
顺眼有些郁闷地道:“爷,您为何要告诉夫人那些?您明知这等事若被她知晓,她必是要利用的。陛下本就因您与镇国公走太近而不喜,若是得知您在左家照顾了她一夜,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我就是想让她知道啊。”
孙训躺了下来,将被子拉上,慢慢合上眼,轻声道:“她若不知,皇后又怎能知道?皇后若知道了,必是会想法开口跟陛下提这事,想着法儿的替我讨媳妇……这圣人会不会答应我不知,不过我知陛下听了后,必会替皇后找几个姐妹相伴的。”
顺眼一脸懵。
这是什么道理?
他怎么听不懂啊!
“行了,你出去吧。爷忙了一晚上也累了,得睡会儿了,中午就不起来吃了。你记得帮我将今日的金陵晚报买来,还有让人取只老母鸡炖了,撇了油,加上黄芪姜片大枣炖煮后,用这汤熬粥,熬久点,捂软了,再切些腌过的小黄瓜,用麻油醋拌了,晚些等我起来,给她送去。”
“爷,您对左姑娘可真好。”
虽然只看见自家主人的背影,可孙顺眼脑补着自家主人那柔情的脸,竟连他都羡慕起左家姑娘来了。
就他们这爷,脾气打小不好,也就这些年慢慢好了许多。可就算如此,昔日留下的阴影也很难在下人们心中散去。
别的高门大户里,有几个婢女不动主子的心思?可在这家里,这样的事是不存在的,没人敢去爬这位主的床,那阴晴不定,爱欲其生,恨欲其死的性子,哪个婢女敢放肆?
在这位爷的眼里,女人是麻烦的根源,总想凭借着色相来掌握男子,一旦被掌控了就会做出许多无法无天的事来。所以,这位爷到底风流不风流,或许也只有他身边的人才清楚。
眼下,见这位主如此细致体贴一个女子,不得不说,身为男儿的他都感到羡慕了。
人活一世,若有个人对你百般呵护,那这一生也不算白活了,不是吗?
慢慢退出房,将孙训的安排都吩咐下去,厨房的厨师一听是给镇国公做吃食,立刻来了精神。
谁不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