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庸对朱慈烺十分忠心,眼看着皇后在宫里搞风搞雨,将其他妃子皇子折磨的痛苦不堪,他看不下去了。
这些可都是先帝的血脉啊!怎能这样被磋磨?!
他只能跑出宫来求助左弗。
在这个当下,他能信任的人也只有左弗了。
左弗听着高庸的诉说,沉默久久,才叹出一口气,道“先帝生前只留下了皇子不分封的话,可对皇子太妃们如何安排却是未说半字。”
高庸抹着眼角道“正是如此,太后才敢……”
“先帝的本意是想让新天子来封赏,加强兄弟感情,可没想到……”
左弗摇摇头,“太后如此,实为不智。老高,你先回去,不要让人发现,这事,我会想办法的。”
“可等不起啊!”
高庸大哭,“太妃们还能熬一熬,可其他皇子大的也不过六岁,早春寒凉,这样跪在地上,可要出人命的啊!”
左弗沉默了。
过了半晌,她才道“左贵,备车,我要入宫。”
“是!”
没一会儿,左弗就到了皇宫。可她的脚步却只能停留去前朝,后宫却是一步都进不去。
左弗望着眼前这群拦着自己的太监,冷冷一笑,道“怎么?本官现在想见一见两位东瀛的太妃也不允许了吗?”
“大人,您是外臣,无陛下旨意这里您可不能进来。”
为首的太监口气软软的,说的话也是有理有据,倒是个有点能耐的。
“哦?外臣?”
左弗从自己袖子里抽出一本册子,道“先帝昔年封我为江宁县主,有册印在此,你说我这里能不能进去?”
“即便您是县主,若无宫中贵人召见,随意出入怕也是不合规矩呢。”
“混账东西!”
椿芽大怒,“你可知你在跟什么人说话?!”
“奴婢自然是晓得的。”
那太监慢悠悠道“您家主人是东阁大学士,是太师,是镇国公,是户部尚书,还是江宁县主……只是宫里也有宫里的规矩,还望大人体恤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要为难我们。”
“那么我求见陛下总可以吧。”
左弗拦住椿芽,笑着道“我有急事要奏请陛下,劳烦公公行个方便。”
“陛下正在午睡,怕是见不得。”
太监望向高庸,呵呵一笑,“高公公伺候先帝一辈子,如今清闲下来了,怎么不好好歇着,竟是到处乱跑?”
“你敢威胁杂家?”
高庸瞪眼,“杂家还不是落水的狗,轮不到你这小畜生来说三道四!”
“哟哟哟,高公公好大的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
那太监笑了起来,“您还是掌印太监呢。”
“你!”
“老高。”
左弗拦住他,问道“这个扁毛畜生叫什么名字?”
“国公爷,这是太后娘娘宫里的人,如今被天子擢升为御马监提督太监。”
“哦,原来是提督太监啊。”
左弗呵呵一笑,“椿芽,你刚刚冒进了。你可知提督太监是做什么的?”
“高公公为司礼监秉笔以及掌印时都没他这么威风,想来是比司礼监秉笔太监与掌印还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