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考上了,又有机会缠着二丫了。”
孙爹爹像个怨妇一般,幽怨地望着左大友道:“当初您说他连预考都过不了。现在好了,这脸打得……”
“你还说过他考上你吃屎呢!”
左大友瞪大眼道:“你还是个人不?你居然想把责任推我这老头身上?世风日下啊!女婿不尊丈人,还欺负丈人,不要脸啊!”
“您自己也说了……”
孙训珽小声道:“他要考上医学院,你也吃……”
“我吃什么,我吃?!”
有杀气!
孙训珽立刻闭嘴!
真惹毛了这老头自己可没好日子过!谁让自己媳妇疼她爹多一点呢?要是跟自己老婆告状去,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
“哎呀,先不提这小子了。”
左大友扯开话题,“二丫进了医学院,大丫也考上了金陵大学,这可是咱家的大喜事啊!家里多少年都没热闹过了,这回要好好热闹下啊!”
一谈起这个,孙训珽也是止不住的高兴。大学不是那么容易考的,现在两个宝贝女儿都考上了大学,这真得是大喜事,自然是要庆祝一番的。
只是在高兴之余,他也不免有些感叹。
转眼两个丫头都考上大学了,他都五十二了,可与左弗初相识的场景好似就跟昨天一样鲜活。
这些年,他们有了三个孩子。在慢慢将孩子抚养长大的过程中也送走了三个老人。
时光如水,有时想来真是一句贴切的形容。
还没怎么察觉到呢,时光就这样消逝掉了。
岳父岳母已是满头白发了。虽然精神尚可,身子骨经过左弗多年的调理也算硬朗,但是看着眼前说话明显中气不是很足的老丈人,孙训珽也是有点心酸。
他感受到的父爱很少,倒是人到中年,娶了左弗后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许多父爱。
老头嘴里骂他,其实对他挺好的,真是将他当儿子看。吃到点什么好东西,弄了瓶好酒也会派人过来喊他。或者,干脆自己溜溜达达就来了,一点也不虚伪矫情,就当他是儿子,来串门也不用打招呼。
他挺享受这种没有隔阂的人际关系的。家人,是不需要客套的。
只是想想自己都知天命,岳父母古来稀,连自己媳妇都到了不惑之年了,便觉有点唏嘘。
像这样的斗嘴不知还能持续多久?默默给老头子添了点茶,将自己跟前的鸡蛋糕往他面前推了推,道:“两个孩子上大学当然是喜事,不过说起来,老泰山,还有两月就该您八十岁生日了吧?得好好整整啊!”
“过啥过?”
左大友道:“你们这些人啊!怎么老说这事?你们是怕阎王不收我走?你怎么也提这事了?”
“七十古来稀,八十耄耋,这八十岁的大寿可不能不做啊。”
见孙训珽将自己的生日记得这么清楚,左大友嘴上骂骂咧咧,可心里却是高兴。
“这事嘛……弗儿她娘提过,我觉得麻烦,就不要办了。不过孩子她娘将弗儿找来,弗儿也不同意。唉,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就这么麻烦……”
孙训珽嘴角抽了抽。
心里暗道:要不给你过,你怕是半夜三更起来都要跑院里向老天爷打小报告。反正他是记得很有清楚,娶左弗的头几年,有一年自己忘了他生日,他半夜三更爬起来,跑院里让老天爷降雷劈死自己,骂自己没良心呢!
这事差点没让丈母娘给笑岔气。一次饭桌上说起这事,自己这老丈人极力否认,但他就不是一个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