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恒放下茶杯,示意白玉加水,“看起来,这次是我们要公开。其实,是燕国公主想公开家务事,处理了一个有威胁的柳姨娘,敲打了一个不安分的宋姨娘,留下一个温良恭俭让的,和继室慢慢斗。”
“宋姨娘的两个孩子,”姚夏想了想,,“我觉得侯爷太偏心了一些。”
“哼,”朱自恒冷哼,“就他那个猪狗不如的心,爱偏哪偏哪里去。这次的事,多亏了如意,竹君的爵位是拿定了。”
“那个二姐,实在是大人都比不上啊,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机。”姚夏,“我怕如意跟她一起,以后会吃亏。”
“让如意少跟她接触吧,”朱自恒,“如意也不笨,只是跟这种人玩手段,未免掉价。她孝期穿红裙,喊姨娘为娘,这些事以后谈亲的时候,必定会被人搬出来。再加上,有个倡伶出身的生母,她以后的日子,跟如意不是一个层次的,不提也罢。”
“等竹君承爵了,就是如意最大的靠山了,”姚夏点点头,“等他们都定亲了,我们也能放心了。”
“嗯,”朱自恒点点头,他觉得如意和朱时雨不错。可眼下孩子都很,朱家在地位上,也比不上忠顺府,只能日后再了。
这时,白嬷嬷进来了,“老爷,夫人,老夫人问,如意姐和竹君公子好了没,想让他们过去。”
“我陪他们过去,”姚夏点点头,“你去侧院领孩子们过来吧。”
白嬷嬷领命出去了,姚夏的脸上,有些愠怒。
“他们还打徐铮的主意?”朱自恒啪地一声,放下杯子。
姚夏点点头,“老夫裙是听进去了,念慧似乎想不通……”
“我也去见见,”朱自恒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朱家老爷子朱立言,年少时娶了姚氏,生有一子一女,就是朱自恒跟妹妹朱念心。姚氏美貌却体弱,生了朱念心,没多久就去世了。朱立言续娶了吴氏,又生了一子一女,也就是次子朱自慎和次女朱念慈。
朱自慎早已成亲,可朱念慈却迟迟未嫁。她原定了吏部员外郎赵朴的独子赵鹏程,十八岁出嫁前夕,赵鹏程在酒楼喝酒闹事,与人争夺歌女,被人从楼上推了下来。虽然是脑袋着地,却没有当场摔死。
赵家扛着个口吐白沫的儿子回家,不着急治疗,反而来催朱家,要求朱念慈马上出嫁。谁都知道,这赵鹏程,马上就要鹏程万里,飞去西如来世界了。朱家自然不答应,只这么着急,没法准备嫁妆。
其实,婚前就在当年九月,也不过两三个的时间了,嫁妆一早就备下了。只,谁遇见这样的事,都不愿意嫁掌上明珠了。这一过去,不就是守活寡了吗。
果然,不出三,赵家就挂上了白布,赵鹏程死了。可他一死,却是朱念慈噩梦的开始。
酒楼上推死赵鹏程的,明明是内阁大学士孙友亮的孙子孙望贤,却有一个酒楼的厮出来顶罪。孙家用钱买了替罪羊,好好安置了酒楼啬家人,避开了官司。
大学士孙友亮权高位重,酒楼的事情,又掩盖的衣无缝,赵鹏程就这么白死了。赵家奈何不了孙家,就找朱家麻烦。
当时,朱家老爷子朱立言,已经是工部郎中了。可工部贱,礼部穷,朱立言在朝中,没什么人脉,被赵家死咬着不放,他没有德校
为了女儿的幸福,朱立言干脆致仕了事。这样,以后朱念慈再嫁,朝中的百官,也不会对一个致誓人家,指指点点了。
而且,当时朱自恒在礼部,也已经站稳脚了。有了礼部尚书潘知远的引荐,朱自恒跟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