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三层带着花园的小阁楼,是无数白雁托起来的,飞在空中时,小阁楼周围还有彩鸟环绕,清越啼鸣,阁楼里似乎有人饮宴,还有人在歌舞。
这是什么天空飞阁,也太会享受了吧,羡慕,有点想上去看看。
她才发现,原来天上还挺热闹的,之前没发现,是因为之前她修为不够看不了那么远,也是因为白鹿崖这一片的天空非常清静,没有任何人敢在这上空飞过去。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敢在这上空乱飞,有种狐假虎威的爽感。
她看着下方的落差高度,往前快跑两步,跳下去。呼呼风声在耳边,被她激起的流云涌动卷起,廖停雁踩着那些虚无缥缈的白烟,飞向下方的瀑布。她在瀑布旁边掠过去,伸长了手臂划过那些水流,还在那片瀑布崖壁上摘了一枝花。
她可以飞在天上,可以踩在树顶,可以骑在山里那些跑得飞快的白鹿身上,还能抓到天上飞的仙鹤,吓得它们吱哇乱叫。
当神仙怎么这么快乐啊!
玩够了暂时下去吃个饭。虽说这个修为已经不会感到饿了,但是嘴馋想吃好吃的,没问题,因此晚饭还是要吃的。
傀儡人们照例给她送来了许多美味佳肴,以及……一封和昨天一样的花笺。
廖停雁的笑脸瞬间消失,你妈的,怎么又来!
她怀疑昨晚上的姨妈痛,和这花笺的主人有关。带着沉重的心情打开花笺,上面写着子时,白鹿崖下,蓝盈花旁。若是不至,你的身份便会暴露,而你,也活不过三日。
我还有什么奇怪的身份?廖停雁虚了,这感觉不太妙啊,她难道不就是个普通平凡的幸运鹅而已吗?怎么还有身份故事设定,一般而言,这种情况多半是要出现反派搞事情的,现在她就在考虑,究竟送来这花笺的人是反派,还是她自己是反派?
正想着,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将她手里的花笺拿了过去。
是司马焦,他捏着花笺,那花笺在他手中散落成花瓣,被他踩在脚下后,凭空蒸发,连碎渣都没留下。
廖停雁瞅着他不好说话的脸,心里莫名心虚,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虚什么。
“你去赴约。”司马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