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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面的垫子上,挥起爪子慢条斯理给自己洗了个脸,顺了顺毛和胡须,坐在盘子边抱起一块雪白软糯的糕点啃起来。

    她啃了两口香甜的花味小圆糕,往旁边看了眼。

    司马焦靠在那里,闭着眼睛。大腿上搭着的袖子乱糟糟团在一起,是之前廖停雁睡出来的,自从她变成个水獭,每回睡觉都要被司马焦捞在手里撸,睡在他身上的次数多了,就很习惯了。

    只是一般她醒过来,司马焦也会睁开眼睛,这回怎么还没动静。

    该不会真的睡着了?不对,那朵火苗说过的,司马焦好多年没睡过觉了。

    她瞄着司马焦一动不动的样子,又啃了口圆糕,啃完一个了,他还是那个样子,靠在那里,真的好像睡着了。

    一小滴水珠悠悠从茶杯里跃出来,随着廖停雁的爪子挥动,砸在了司马焦的脸上。司马焦睫毛一颤,睁开了眼睛,那珠水滴恰好落在他的眼皮上,这么一眨动,那水珠就顺着他的眼睛滑落面颊,好像流泪一般。

    司马焦朝她看过来。

    廖停雁身上的毛一炸。

    司马焦面无表情地把水獭拿过来往脸上一擦,用她的皮毛把脸上那点水渍给擦干了。

    廖停雁“……”

    她抬手抚了抚自己身上倒伏的毛毛,准备拿点瓜子出来磕。

    “我刚才做了个梦。”司马焦忽然说。

    廖停雁吓得瓜子都掉了。祖宗睡着了还做梦这是什么概率?这是五百年一遇流星雨的概率啊。她扭头看着司马焦,等他接着说,她还挺好奇这种几百年不睡觉把自己熬的这么虚的祖宗,会做什么梦。

    可司马焦没说,他垂眸有些无聊地看着窗外。

    廖停雁像这种话说一半的人,在现代社会,是会被打死的。

    司马焦梦见了自己小时候,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那位娘亲司马萼来到床边,将他从睡梦中惊醒,掐着他的脖子要掐死他。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如果不是师慵游发现阻止,他大约真的会被那样掐死。

    最可笑的地方在于,他能感觉到那些保护他照顾他的人身上,都有着浓郁的恶意,而那个母亲要掐死他的时候,传达给他的却只有温柔爱意和珍重。

    想到这里,司马焦又看了眼廖停雁。她已经飞到桌子上,躺在那啃五色圆糕,每种颜色都啃了一口,好像在比较哪种口感最好。

    这个人,是他见过最奇怪的。别人见了他,心中的情绪无非两种,一种害怕厌恶,一种向往讨好,但她不一样,她什么都没有。她对他没有浓重的恶感也没有多少好感,就像对待路边的花草树木一样,这种浅淡的情绪令司马焦觉得平静。明明是个很弱的人,明明遇到了很多事,仍旧能把自己安排得舒舒服服。

    司马焦觉得她比曾经见过的很多人都要聪明,真正聪明的人是不管在哪都能活得好的。

    廖停雁把圆糕固定在空中送到嘴边,又想去控制旁边的茶,一个分心,圆糕砸下去糊了她一脸,糕渣渣撒了满身。

    司马焦收回刚才觉得她聪明的话。

    “前辈。”严老爷在门外喊道“来接引我们去百凤山的人到了。”

    她们在这里住了两天,终于要准备出门。廖停雁看司马焦站起来,也拍拍爪子抖抖身上的毛,朝他飞过去,准备继续当挂件。

    可是,司马焦一手把她挡住,弹飞了出去,biu——一下砸在了软垫里。

    “你待在这里。”

    廖停雁什么?不带我去?还有这样的好事?

    她刚坐起来,听到这话顺势就躺了回去。其实她真不太想去,因为去了肯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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