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相轻看着他浑身颤抖的样子,心疼地要命,拎着裤子发呆,想着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不过事已至此,把它解决就是最好的了!
黎相轻放下裤子,弯了弯嘴角,爬到床上,拍了拍公主的小后背,柔声唤道:“宝儿?怎么了?”
公主没有理会,他现在只想当一个缩头乌龟,躲在被子里,假装秘密还是秘密,完全没有脑子去思考,如果相轻哥哥生气,为什么还会叫他宝儿呢?为什么还在他身边没被吓走呢?
黎相轻大概能够理解他,这是怕是已经有些脑袋缺氧什么都想不了了,整个人都被恐慌支配着。
等了一会儿,公主依然没有反应,黎相轻便脱了鞋子,坐到床上,把躲在里床的公主连人带被挖了过来,直接搂到自己怀里。
被翻过身来的公主露出了脸,满面泪痕,闭着眼睛,依旧不敢面对,浑身颤抖。
黎相轻心疼死了,把他抱在怀里,亲着他的脸,柔声道:“宝儿,没事的,什么事都没有,你害怕什么呢?”
公主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什么,可能感觉到了好意,突然就伸手抓住了黎相轻的前襟,嘴里嘀嘀咕咕地小声道:“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我吓到你了。”黎相轻柔声说着,依旧轻轻地,一下一下地亲着公主的脸,知道他此时思考不了什么,行动是最直接的安慰。
公主没有感受到恶意,也没有被厌恶,只感觉到一下又一下地亲昵的亲吻,渐渐地,放松了下来,抬眼看了黎相轻一眼,见他没有生气,也没有被吓到,愣了愣,随后依赖地蹭了蹭他,委屈地道:“我没有骗你,你答应过我的,等我告诉你秘密,这不算欺骗。”
“对,这不是欺骗,是我自己看到了你的秘密,是我的错。”黎相轻安抚着他,用袖口轻轻地擦了擦他的泪花,又低头轻吻,柔声道:“没事了宝儿,你看,什么事都没有,别怕。”
公主蹭蹭他的胸膛,用力抱住他的腰,道:“我是男孩子,你还愿意娶我吗?”
黎相轻轻笑,道:“愿意,我不是说过吗,男装的公主更好看。”
“可是……我这是欺君之罪,父皇不知道的,你若是娶了我,哪一天父皇发现了,要治我的罪,你也逃不了的。”公主这么说着,眼泪又泛了上来,怕黎相轻不愿意,也怕他愿意,日后害了他。
这么想着,公主默默地把脸埋在黎相轻怀里,偷偷发泄情绪。
黎相轻心里揪揪地疼,伸手一下一下地安抚着他的小后背,笑道:“你是欺君之罪,我是知情不报罪,我们都偷活了这么多年了,有什么好怕的?”
公主听着觉得有些奇怪,什么知情不报这么多年?相轻哥哥不是现在才发现?
公主愣愣地,又探出头看他。
黎相轻又替他擦眼泪,柔声坦白道:“其实在你三岁那年,我们初遇的时候,我便知道你是男孩子了。那时你被人扔在水缸里,我恰巧经过救了你,怕你感染伤寒,想脱了你的衣服换干衣服裹一裹,那时我便发现,原来受尽宠爱的珍柔公主是男孩子。”
公主听得一愣一愣的,呆住了。
黎相轻亲亲他的额,继续道:“那时我也怕惹祸上身,便只好假装不知,这一装便装了这么多年。所以,论欺君之罪,我们都有,没什么好怕的。”
公主听着,心里五味杂陈,有些抱怨地道:“你知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嘴里这么说着,公主心里却也知道,那时谁也不是谁的谁,相轻哥哥自然选择自保,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