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白叹了口气,沉声道:“如果光是风水压胜阵,我自然不会来找你,但是这件事情还扯上了合芳斋,这就让我不得不怀疑你了。”
谢知白紧紧的盯着面色微变的玉罗刹,凝重的道:“按理说合芳斋与西方魔教有关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极少才对,我从不怀疑西门吹雪,所以只能来找你了。”
玉罗刹面色铁青,目光里一片腥风血雨,他嘴角挂着嗜血的笑意,一掌拍碎了做工精致的石桌,寒声道:“无论如何,谢知白,本座今日承你这个人情了。本座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定国公府的事情与本座无关,至于究竟是什么人搞鬼,本座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谢知白吐出一口浊气,心情轻松了不少。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谢知白都不希望在这件事情与玉罗刹有关,现在能在他这里得到满意的答复,谢知白很知足了。
确定完心里的疑惑,谢知白很识趣的告辞的,现在玉罗刹肯定需要派心腹去查些事情,他就不在这碍事了。
出了万梅山庄,谢知白才发现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了,他这一天都在奔波忙碌,一口饭都没吃上,虽然他这个身体不需要吃饭睡觉,但谢知白还是决定回黑店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去定国公府查案。
没想到他一回店中,竟有客人在等着他。
一身青衫神色凄楚的李莫愁正独自坐在桌边喝着白水,她的发髻凌乱、双目无神,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哀婉无助,让人见之心怜。
谢知白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叹了一口气,道:“李姑娘看开一点吧,没有娶你是陆展元没有福气,李姑娘何必如此心伤。”
李莫愁回过神来,起身对谢知白深深行了一礼,道:“莫愁此来是为了感谢店长,多亏了店长的提醒,才让莫愁提前看清了那人的真面目,没有铸成无法挽回的大错。”
谢知白扶起她,微微一笑,温和的道:“李姑娘客气了,我不过是看不惯陆展元的人品,提醒姑娘一声罢了,当不得什么的。”
李莫愁从善如流的坐下身,神色郁郁,但她还是打起精神对谢知白勉强一笑,问道:“陆展元的事情我已经看清了真相,那不知店长说过我师父……的事情,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谢知白轻轻一叹,“令师多年前追随林朝英女侠的行走江湖时候受过暗伤,一直没有好全,再加上古墓潮湿,常年不见阳光,寒玉床冰冷刺骨,这些都对女子寿命有碍,令师能坚持到现在才复发,还多亏了她内功高强。”
李莫愁微微睁大眼睛,对谢知白知道如此多的古墓秘辛惊诧不已,但这也同样加重了她对他说的话的信任程度。
她怔怔的坐在椅子上,眼前浮现的全是师父的谆谆教诲,李莫愁心里对谢知白的话已经是深信不疑,得知从小养育她长大的师父仅剩一年的寿命,她心如刀绞。
尤其是……她这次为了出墓寻找陆展元,忤逆了师父,被师父一怒之下逐出了师门,她现在还有何面目回去见师父呢。
“李姑娘?”眼看着李莫愁身上的绝望越来越浓,谢知白开口唤醒了她,“我之前说过的话永远算数,李姑娘想好了怎么报复陆展元了吗?”
李莫愁摇了摇头,眼角流下两行清泪,她颤抖的道:“莫愁如今知道了师父的情况,哪还有闲心思去报复什么陆展元。只要师父能长长久久大的活着,别说是一个陆展元,就是要莫愁立誓今后永不杀人,我也愿意。”
谢知白闻言怔了怔,嘴角的笑容更温和了,他为李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