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渚文化他倒是不陌生,但是这套玉编钟……
他真是没仔细了解过,因为这之前一直是被人收藏着的,捂得很严实。
用玉做编钟,自古有之,但是也是用榫卯结构的当真是难得。
曾有人说“古玉,是华夏祖先凤凰涅槃沾着泪光的灵魂。”
他的玉是新玉,而良渚文化玉编钟却是古玉。
来自不同时代的相同构思,会发生怎样的灵魂碰撞?
带着这样的想法,陆子安爽快地答应了他们的邀约,并随意闲聊了几句。
他的态度温和从容,并不因自己刚出才得了满堂彩而高傲,也不因为他们身份不凡而自卑。
这样的态度真的很容易得人好感,至少这群艺术家们看他的眼神更加温善了许多。
这是真正的棋逢对手。
年轻一辈中,甚少有人能如此跟得上他们的思想。
而陆子安言谈之中,引经据典,各种典故信手掂来,其博学程度震撼了因他不懂编曲而较为失望的众人。
他奇妙的构思和创意,又大大地冲击了他们原有的对年轻人的看法。
什么时候玉雕界竟有了这般佼佼者?
可惜他们竟今日才得知……
尤其是他对良渚文化的熟知,更是让他们赞叹不已。
良渚文化代表遗址为良渚遗址,距今5300-4500年左右,遗址总面积约34平方公里。
而现一代的年轻人里,许多连听都没听说过。
“在良渚文化玉器中,玉琮的地位最为突出。”一人不无感慨地道“玉琮是良渚文化的典型玉器,后世有“苍璧礼天,黄琮礼地”之说,认为璧和琮象征着天圆地方,为十分重要的祭祀礼仪用器。而十二节玉琮更是极为难得……”
谈及这十二节玉琮,不少人都来了兴趣。
屋外还有许多人都忘了该换衣服离开了,全聚在门口,听得津津有味。
有不懂事的人大声说道“十二节?那是不是很大?”
老艺术家正说得兴起,猛然被打断,当即有些不大痛快。
最为难的是,他并不记得这玉琮具体尺寸了……
其他人也不便说话,气氛有些僵硬。
陆子安微笑着低声道“通高31厘米,不过我倒记得余杭反山遗址还曾出过一件琮王?”
“啊,对。”那话被轻描淡写带过去,老艺术家缓和了神色借坡下驴“1986年出土的,纹饰是人面与兽面的复合形象,是迄今良渚文化中最大的玉琮,叫神人纹玉琮王。”
而谈话间,争议最大的自然还是有关于“良渚文化是不是文明”的内容。
毕竟在我们过去的认知内,良渚文化只是新石器文化,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文物被挖掘出来,逐渐刷新了我们对良渚文化的认知。
只是,对于良渚文化是不是文明,到今天依然没有一个具体的答案。
众说纷纭,没有真正确切的说法。
因此,在场众人也只是各纾己见,并不曾面红脖子粗地争论什么,只是真正意义上的探讨。
难得遇到如此学识渊博的青年,众人倒都聊得颇为起劲。
……
聊了一会儿,陆子安忽然听得有人叫他。
“陆大师。”却是卓老爷子笑呵呵地走了进来“哎呀,我正找你呢,来,我介绍一下,这就是我那位老友。”
他身侧有一位身着唐